见林堃远带柳若蘅走,陆茂玄的眼底露出鲜冷的冰霜,嫉妒让他面目全非,忍不住从袖口放了一堆冷镖出来。
林堃远耳峰一提,把扇子往身后扔了出去,所有冷镖全被扇骨挡落在地上。
陆茂玄见状,不甘心地落下房檐回小院去了。
余奇、东帛早已车马安顿,侯在院外,可正当堃远要上马之时,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原本煞白的脸色转眼像敷上一层浆纸,旋即倒了下去。
“堃远!”
“二庄主!”
众人赶忙扶起他。
“怎么了?”听到响声,已经钻进车内的若蘅探出头来,见林堃远晕倒,急忙下轿来,“让他乘轿吧,我骑马。”
“二夫人使不得。”东帛道。
“二夫人?”若蘅心想,看着这个蓟州的银甲侍从,大大的眼睛,腰间配着一把锃亮的宝刀,眉间拧着一股尴尬与紧张。
“我是二庄主的侍从,我叫东帛。”
东帛看到柳若蘅投来的眼神,东帛无比后悔当初的“猖狂”。
“我与你家二庄主尚未成亲。”若蘅低头道,“赶紧把他扶进去。”
“让他服下。”步筵掏出一小瓶药交到若蘅手里,“林堃远中了蛇毒,怕是体内淤毒未散,刚刚又动了真气。”
“水。”若蘅道。
东帛赶紧从马背上卸下一壶水来,若蘅接过水壶拿帕子细细地将堃远的脸擦净,用水将药给堃远喂下。众人将堃远扶进车内,若蘅欲要上马。
“二夫人!”东帛叫住,“不,娘子……我嘴笨。”
东帛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急雨脾气大,只认郎君,别人骑上去怕是危险。”
若蘅抬头与步筵相觑一眼:“蘅儿你去车里吧,天黑了不安全。再说,堃远也需要照顾。”
若蘅只得登上车。
车辆蹬蹬地朝前走着,车里的林堃远七歪八倒在轿厢边上,眼见着靠着的脑袋要摔下来。若蘅赶紧拿双手将他脑袋托住,又轻轻放回轿沿边上。
架不住小路难走,颠簸得紧,若蘅眼看着堃远整个人没法在车里坐稳要摔下来,赶紧扶住他,让他往里坐坐。豆大的汗珠从堃远的额头冒出来,若蘅只得让他靠着自己,掏出手帕替他把汗水擦去。这俊逸英挺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温暖的呼吸,连同有些干燥的嘴唇,让若蘅禁不住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仿佛一点都不陌生,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自如。
“就是这脑袋有点重。”若蘅喃喃自语道,堃远整个人的重量仿佛都压在若蘅的肩头,压得她肩膀的神经极为酸疼,她想轻轻地把他的脑袋调整个位置,靠到自己的臂上,谁知堃远看着轻盈的身段竟这么重,生生地摔到若蘅的腿上。
堃远仿佛摔醒了,眉头微蹙,额头控制不住地冒起了大汗。
若蘅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摸了摸林堃远的额头,些许还有些微热:“毒中得不轻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忽而发现这样自己反倒轻松,堃远能这样躺着,看着也舒服了不少,她咬了咬牙,便不再把他扶起,任由他这般躺着。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落到发间,若蘅轻轻帮他擦去汗水,抚平他微蹙的眉间,自言自语道:“要不是蓟州你救过我,我才懒得管你。”
“蘅儿,前面有个小坑,坐好了!”步筵的声音从外传来。
“知道了。”晚风吹进轿帘,凝着一阵清新的柚子花香,若蘅扶了扶堃远,双手环抱住他,让他往自己身上靠着,以免颠簸太甚而摔出去——“哐当!”
这哪里是一个小坑!若蘅内心惊呼,她与堃远都摔出了座位。
堃远吃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若蘅与自己都跌坐在轿厢地上,若蘅双手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环抱着自己,一张带水的脸上透着惊慌、不知所措、疼痛与尴尬。
时间静止了,空间也凝固了,两人四目对视,秋波泛滥,似要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蘅儿,没事吧?”步筵见轿厢震得厉害,回马来问。
“啊……没事。”
“堃远怎么样?”
若蘅看着面色如灰,但好歹醒了的堃远道:“啊,也……没事。”
“没事?我这叫没事?”堃远拧着眉眼,低声不满地问道。
“刚刚路过一个坑……没有扶住你。”若蘅结结巴巴解释道。
即便天色微暗,堃远也看到了若蘅脸上飞上的红霞,他心下欢喜,摸了摸后脑勺,眉头一紧,嗷了起来:“我这头好像刚刚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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