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杀我？”顾臻蹙眉，“别管苏灵致，那个女人的身份你查到了吗？”
徐飞背脊一凉，“……没有。”
“我每年花一个亿养你有什么用！”顾臻冷漠至极，“我再给你三日，查不到她的身份，年薪减半。”
徐飞，“……”
这事着实不能怪他，月色会所是权色交易，来逍遥快活的非富即贵，谁都得罪不起，因此摄像头极少。
徐飞熬夜翻监控，也就翻到几段视频，妆容画得和调色盘一样，监控又模糊，谁能认得出监控里的人是谁。
最清晰的一段视频是女人穿着主子的白衬衫扶墙而出，一瘸一拐的，徐飞看监控时还吹了声口哨呢。
厉害了，我的主子。
这段监控拍到女人的脸，可惜妆容太重，又戴着假发，他是真认不出来。
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主子，这事真的很蹊跷，月色里的女人都是冲着钱来的，与你一夜春宵却销声匿迹，这不合常理。就算是冲着主子的脸，自荐枕席，那也该主动找上门来。就算是顾嘉良派来的，她也该和罗晓莹一样潜伏到你身边来，可是毫无动静，太不寻常了。”
“那就找到她！”顾臻沉声说，找到她，一切就真相大白。
顾臻处理好公务，已是凌晨两点多，他起身走到窗户边往外看，那辆招摇的保时捷仍停在楼下，顾臻起身下楼往外走。
保时捷离顾臻别墅有一段距离，苏灵致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昏天黑地，顾臻屈指在车窗上敲了敲，怎么会有这么笨的跟踪狂？
“顾臻……”苏灵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全是顾臻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仿佛连续剧般，“顾臻……”
去死吧！
苏灵致是有常识的，不敢在密闭的车里睡觉，车窗开了一半，顾臻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名青春少女，梦里都喊着他的名字。
顾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初见面，苏灵致挽着他的手臂说他长得好看，喜欢他。
难不成她真是如此肤浅，看上他的脸。
“苏灵致，醒醒。”顾臻加大力度敲车窗。
苏灵致缓缓转醒，有点迷糊，她最近太累了，天天跟踪顾臻，想要伺机杀他，可顾臻是一个工作狂，两点一线。
公司，家里，应酬能推就推，徐飞又和他连体婴似的，苏灵致根本接近不了顾臻，如今看他出现在身边，以为自己有了幻觉。
顾臻退了两步，勾了勾手指，暗示她下车。
他穿着一套米白色的居家服，长身玉立，英俊矜贵，夜色与灯光像是一层柔光滤镜笼罩着他，苏灵致一时被男色迷了眼。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苏灵致极其镇定下车，“顾总，好巧啊，这么早出来跑步啊？”
“不巧，这是我家。”顾臻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灵致这张绝美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杏眼红唇，眼睑下的黑眼圈也没有减损她半分美貌，反而增添几分慵懒美感，“苏二小姐在这做什么？”
“我说赏月，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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