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出门没看黄历。
顾臻仍是一副看不出神色的脸，只是热出一层薄汗，徐飞暗忖，指不定是气的呢？
张导和编剧说戏回来，没人敢看顾臻的脸，张导默默挪了一下椅子，那边补好妆容又吊上去了。
拍摄开始！
仍是刚刚不断NG的戏，只是多加一场吻戏，苏灵致深呼吸，“争取三遍过，拍四遍以上，我在你盒饭加辣椒。”
“万一是你NG呢？”
“绝不可能！”苏灵致自信从容，现场收音清清楚楚，张导和编剧都笑了。
谁知道拍摄时，还真是苏灵致频繁NG。
张导炸裂，“他亲你，你躲什么？”
刚刚试戏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高空就NG了呢？试戏时其实是借位，因此苏灵致没躲，真正拍摄时就有点躲开。
又拍了一遍，这回苏灵致没躲，可秦深却有点不自在，情绪没管理好。
张导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初恋吗？没亲过？怎么搞出纯爱风？”
监视器周围鸦雀无声，云编戳了戳张导，提醒他顾总在你旁边，就半米呢，一伸手就能拧掉你的头。
张导，“……”
大意了，粗心了，拍戏时心无旁骛，忘了这尊大佛。
张导眼神就不往顾臻那边看，顾臻却冷冷开口说，“你拍戏时预算这么高，是因为NG多吗？”
“顾总，为了追求质感，上映时票房也能高一点。”
“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一个画面能影响一部电影的质感。”
张导，“……”
又在阴阳怪气了。
顾总阴阳他拍戏成本高，也不是第一次。
“NG是苏灵致的问题，你骂她去。”张导甩锅，又重新拍摄。
顾臻冷笑，“演员NG，当然是导演的问题，没教好演员，和她有什么关系？”
张导，“……服了。”
就这么一场戏，来来回回拍到六点，苏灵致和秦深就在半空不断地旋转，拥抱，深情凝视，再加一个偷吻。
顾臻的脸越来越阴沉，仿佛用了毕生的克制力，没有发作，也没有干扰剧组的创作，中途还心平气和地接了一个电话，说的是法语，不知道和谁沟通什么，最后骂了一句法语国骂，很没素质地挂别人电话。
张导头皮发麻，六点一到，苏灵致准时收工，比他预计得早一个小时，其实有两个画面是今天计划拍完的，因为加戏和NG的缘故，没能完成，张导想把顾臻这尊大佛请走，赶紧让苏灵致收工。
两人从威亚下来时，戏服都湿透了，秦深都做好继续拍的准备，却听张导让苏灵致收工，误以为是顾臻安排的，淡淡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耽误不了你，你继续拍。”
秦深，“……”
苏灵致累得手软，腿软，昏眩，要赵雪岚搀扶着才能站稳，累得喘息如牛，张导说，“赶紧把你的金主领走，委婉地建议他，探班挺好的，下次别来的。”
苏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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