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难。
宋轻韵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
梁宥津在项目上帮了她。
她平静的对姚瑞沉说:“那就请姚总拭目以待。”
她虽然和梁宥津是塑料夫妻,但不代表外人在这么说她老公的时候,她能做到无动于衷。
姚瑞沉注意到她手上多出的婚戒,上面的图案和梁宥津的纹身如出一辙。
“你喜欢上他了?”
宋轻韵将这几个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如果是字面意思,那她确实‘挺喜欢上梁宥津’的。
“和你没关系。”
她警告道:“姚瑞沉,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你这样下去我们连旧同学都没法做。”
她其实并不讨厌姚瑞沉这个人,算是一众富二代中极有才华的存在,大学期间也相处的还不错,公司还有合作。
但自从被追求开始,再到被逼联姻,她就有些反感,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了梁宥津,过的就和单身差不多,近期接触下来好像婚姻也没那么差劲。
梁宥津帮助她,为她涉险,成为她情绪的出口,了解她内心的灵魂。
不论怎么说,都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
现在婚姻关系被挑拨,宋轻韵自然忍无可忍。
姚瑞沉捏着拳头:“可是你本来是我的。”
如果不是梁宥津横行霸道,截胡他即将定下的联姻,宋轻韵现在就是他的妻子。
事情根本不会变的这么复杂。
他从大学就暗恋的女生,一夜之间成了别人的妻子,到底要他怎么释怀,怎么放下?
宋轻韵蹙眉,余光看到后方姚瑞沉带来的那个女人,对方盯着姚瑞沉的背影强装微笑。
本以为和心爱的男人出来用餐,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了一个已婚女人把她丢在一边,接受着周围八卦的目光,可想而知有多伤心。
宋轻韵并不打算再多说,最后看了姚瑞沉一眼,提醒道:
“姚总,珍惜身边人。”
何佳期也忍不住出声:“就是!你身边都有女人了,还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好好珍惜吧!”
话毕,她拉着宋轻韵就走。
“这下好了,姚瑞沉公共场合发疯,你俩马上又要上新闻了。”
宋轻韵无奈道:“随便吧。”
“你老公梁宥津和姚瑞沉。”何佳期帮她在心里比较着:“那我还是选梁宥津吧,他帅点!”
宋轻韵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那张妖孽面容,忍俊不禁。
“那倒是。”
目前能想到梁宥津唯一让她挑剔的点就是——
床.品不好。
沉浸起来疯的要命,恨不得将她弄的遍体鳞伤。
过后又后悔,哄她,吻她。
但从来没改过。
两姐妹闲聊着,直接步行去了港城最大的商业街,身后十米内跟着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
走进奢侈品店,她们往男士区域看,玻璃柜里展示的都是价值高昂且稀有的表类,以及饰品。
导员显然认出这两位的身份,热情的介绍着,何佳期不免有些局促。
她之前倒不是没进过奢侈品店,只不过都是刷何枭的卡,结账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刷自己的卡,心里还得计划钱够不够,想和宋轻韵商量,又碍于导员在旁边不好交流。
宋轻韵礼貌将导员支开:“谢谢,我们自己看就好了,有需要再叫您。”
等人走后,宋轻韵问:“怎么?”
何佳期囊中羞涩的说道:“好像……都太贵了……”
“我现在全身家当掏出来,也拿不下这里面的东西啊!”
何枭给她的钱虽然不像以前无限额,但其实也不少了,可是这玻璃柜里随便一件胸针都要几百万,钱当然还是不够。
就哥哥平时生活用品的奢靡程度,太便宜的东西她也送不出手。
宋轻韵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看上哪个了?姐帮你拿下。”
何佳期抱着她的手臂:“呜呜,韵姐霸气!”
“等我以后坑到何枭的钱马上还你!”
宋轻韵被她可爱到:“好~”
何佳期认真的选着礼物,宋轻韵也跟着到处看看。
忽然看到一片领带墙,上面的一抹图案让她停下脚步。
面前的黑绸缎领带接近尾端的部分,绣着一只银色丝线的蝴蝶,让这条原本颜色沉重的领带看起来更加灵动贵气。
宋轻韵移不开眼,她好像无法拒绝带有蝴蝶的东西。
想起之前梁宥津在德国留下的那条领带,也是这样的材质,只不过少了这抹点睛之笔的蝴蝶,她一直没有还给梁宥津。
她叫来导员:“麻烦帮我把这条领带包起来。”
就当是送给梁宥津舍命救她的谢礼。
何佳期也挑好了礼物,是枚帝王绿翡翠戒环。
她叫来宋轻韵:“韵宝,你帮我看看这戒指我哥他戴得上吗?”
她从小就一直觉得哥哥的手好看,修长粉白,适合戴一切饰品,只是何枭从来都不戴。
宋轻韵观察着:“应该没问题,他一般戴哪根手指吗?”
何佳期嘿嘿笑:“他没戴过。”
“管他呢!反正五个手指,他戴得上哪根手指就戴哪个呗!结账!”
两人提着礼物出来,又在商场逛了好一会儿,买到身后的保镖两只手都提满了东西,才想起回家的事情。
宋轻韵把何佳期送到别墅,然后驱车回青山别院。
下车后,保镖帮忙将东西拎进去,唯独只有装着领带的购物袋由她拿着。
梁千雅见她大包小包的回来,讥笑道:“还有心情逛街,知不知道你的绯闻又漫天飞了,我们梁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完了。”
“是吗?”宋轻韵嗤笑,“那你去报警吧。”
她今天心情好,懒得和梁千雅争执。
梁千雅却依依不饶:“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我再怎么也是宥津的姑姑!”
宋轻韵坐到沙发上,旗袍下的长腿倾斜并拢着,姿态端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就请问我刚才哪个字说的不妥了?”
梁千雅追过去,还没等她反驳,宋轻韵接着说道:“还有,你说你是梁宥津的姑姑……”
“请问他认你这个姑姑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梁宥津根本没把梁青山这些外室的孩子放在眼里,更不会称呼任何一句。
梁千雅气急败坏看着周围的佣人和管家:“你们都听到了,家主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就这么嚣张跋扈,恨不得爬到我头上。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害!”
佣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梁千雅用激将法刺激着宋轻韵:“等家主出来,你敢当着他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一道沉冷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
“怎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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