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内城槐花巷,王府静思堂,王宴礼端坐在黑漆翘头书案后,眉头微蹙的看着手中的信笺,放在桌案上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过了会站起身走至烛火旁,把信笺烧了,火苗映衬的他的面容更加的冷峻。
直到手中的信烧的只剩一角才松手,看了眼屋中的暗卫王七道:“传令给王四,让他那边动作快点,把吴承德给我拉下来,最多一个月,那个位置绝不能是桑丞相的人。”
王七弯腰抱拳道:“是,这件事可要给大老爷那边通个气?”
“不必,我爹那边我亲自跟他说”说完又回到书案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写好了一封信,拿起一边的信封装进去,用火漆封好,快马送去给王四,让他按计行事。”把信递给王七后又道:“把王五叫来。”
王七弯腰应是转身便走了。王七走后,王宴礼拿起一边看了一遍朱熹的《朱文公政训》又看了起来。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书房门外传来了王五的声音:“大爷?”
“进来。”王宴礼沉稳的声音传出。
王五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入,又转身把门关好才向王宴礼弯身抱拳道:“大爷。”
王宴礼抬了下手道:“近日京中可有异动?”
王五把近日收到的密报一一回禀,事无巨细,就连八品检察御史收了荆州县主簿送的丫鬟抬作姨娘的事都详细回禀,王宴礼一边听一边把需要继续跟进的一一记录,知道王五回禀道:“国子监司业沈锦铭大人的嫡女沈七小姐,从临安陈家归京,于二月初六巳时从南门进京,二月初八晚间发热昏迷。”
王宴礼听到昏迷就停下笔来抬头问:“昏迷?那丫头现在怎样了?”
王五见陈宴礼果然关注沈七小姐,心想派人盯着沈七小姐的动向果然没错,就回道:“沈七小姐现在已无大碍,是风寒发热昏睡了三天,前天一早就醒了,他哥哥沈五公子给王神医递了封信,王神医被爷派了去金陵还没回,不过他家请了济世堂的康大夫,沈七小姐的风寒已经好了,就是她先天的弱症又犯了,现在喝着王神医前些年给她开的药,目前已无不妥。”
王宴礼闻言点了下头道:“王师傅那边应该还有三天就能回来,等他回来让他直接去沈府,沈府那边继续留意着。”
王五了然道:“是。”王五心想大爷果真对沈七小姐格外上心,这事儿那年他随大爷去临安就看出来了,他们去暗查私盐,整顿临安盐务,那次他们易容去查私盐的贩卖路线,途中意外碰到了被拍花子带走的沈七小姐,那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被拍花子的人抱着,与大爷擦肩而过,大爷一眼就认出了她,便出手解救了她,还亲自把她送到了陈家才离开,那时他就想,这个小丫头不简单,能让他家冷漠无情的大爷亲自动手救她,就连刚查到那条贩卖私盐的线都不顾了。从那时起他就让临安的暗卫留心沈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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