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来,拉过陆永庭的中衣,拿它擦了眼泪,又使劲吹了一把鼻涕。
陆永庭不嫌弃,只觉得好笑。
九珠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说我和江学义有过那种亲密之举。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清不清白,成礼那日,你不是最清楚吗?”
陆永庭也想好好掰扯掰扯。他不是圣人,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那日,江学义袖子里掉出一件你的贴身小衣,他说是你送给她的,而且他还知道你后肩有一块红色胎记……说你和他有过亲密之举。”
九珠怔愣住,怒道:“他胡说,我怎么可能送他贴身之物,更没和他有过什么亲密之举。”
陆永庭默默的看着九珠不说话。
九珠也从他眼里看出了不信任,心里闷闷的。
太累人了,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信任他。
“陆永庭,散伙吧,这日子我和你过不下去了。”散伙好,所有的矛盾问题都会没了。
陆永庭不以为然,捏了捏九珠的脸颊,道:“不散!”
散伙让你去找江学义?
做梦!
………
陆永庭没想到,自己防住了江学义,却没防住王柏那混账。
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还以为王柏单纯来看表妹的。竟然趁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带着他妻子跑了。
王柏那混账还留了幅画给他。
什么画?
画了只乌龟,乌龟屁股后面是八个圆圈。
这是在骂他乌龟王八蛋呢。
这画似曾相识……哦,记起来了,九珠以前也画过一幅给他。
这对表兄妹真是如出一辙,都混账得很。
……
“阿平!”
……
“阿平”
阿平不聋,他在门外已经听到公子在喊他,他就是不应,故意要让他多喊几声。
公子喊到第四声时,他才慢悠悠的进了舱室。
陆永庭皱着眉,道:“去,让船家换壶茶,这茶喝起来有股子霉味。”
阿平怠倦的模样:“公子,这又不是自家官船,我们乘的是民船,哪来的好茶叶?您将就喝得了,哪来这么多讲究?”
“啧!”陆永庭啧叹道,“什么态度?我有惹到你吗?”
“卑职一直是这个态度,公子这么说让卑职好生惶恐。”
砰,陆永庭拍桌道:“有话直说,别和我阴阳怪气的。”
阿平也不顾忌的直说道:“公子,你动手伤了九珠这事做得太过分了。你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真给我们男人丢人。若不是碍于身份,卑职作为九珠的表姐夫,理应好好教训你一顿。”
简直冤枉,陆永庭板着脸:“我没动手打过九珠,她手上的伤,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阿平顿了会,又问:“那她为何夜里狼狈的逃出王府?”
陆永庭矮了语气:“那……是我作的。”
“哼!”,阿平嘲讽道:“所以九珠跑了,都是公子你活该。”
陆永庭又拍了一下桌子,故作愤怒:“你要造反啦?”
“不敢。”阿平淡淡地道
“出去,出去。”陆永庭心烦,挥手让阿平退下。
阿平也撇了撇嘴,觑了公子一眼,转身慢悠悠的出了舱室。
人走后,陆永庭看着门口不爽地低声骂了一句:“死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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