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韩国使者求见……”
黑冰台统领走进郡守府,对嬴高说:“同时,我们收到消息,其余各国使者已在途中。”
“秦韩相邻,果然来得快!”
嬴高一笑,对黑冰台统领:“密切关注他们的情报,我要了解他们的动静。”
“遵命。”
黑冰台统领走后不久,司马师再次前来,对嬴高说:“大人,经官署核查,对六国大商及密使作驱逐处理。”
“但我国百姓该如何处置?”
嬴高瞥了司马师一眼,沉思片刻,道:“以私祭乱法,惑国谣言之罪论处。”
“对六国之人,能杀则杀,不能杀则没收其财物,驱逐出三川郡!”
“此次涉案者,凡是我大秦六百石以上官员,剥夺爵位,全家迁往房陵,无功不得擅自离开。”
“六百石以下官员参与私祭,削爵两级,全家迁往房陵;凡文信侯门客中属于我大秦官吏士子,仅散布谣言者,保留爵位,全家迁往房陵。”
“我国百姓参与此事者,两罪并罚,罚金十金,并服城旦、鬼薪一个月。”
……
这是嬴高深思熟虑的惩罚,甚至他又翻阅了一遍秦法:“同样,仅限于三川郡内,其他地方我无权管辖。”
“遵命。”
嬴高心中清楚,此事会伤民心,他本想交给秦王政决定,但想起秦王政当初的指示,只好硬着头皮下达命令。
此刻,他就是秦王政的一把剑,只要秦王政一声令下,他就会将剑指向秦王政的敌人。
毕竟他知道,任何时候与主君保持一致,才是保命和晋升的最佳途径。
如今,韩使已至,必然是为那韩|国使臣之事而来。他倒要瞧瞧,韩非对此有何辩驳之词。
毕竟,他意在收服韩非,而非将其推向生死边缘。他对李斯并无好感,故而扶持韩非乃势在必行。
但他深知,韩非乃韩|国王室九公子,血脉相连,难以割舍。今日,便是个契机,嬴高瞬间便想到了韩非。
……
“公子高,你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韩非语气中带着些微怒意。自嬴高带他踏入三川郡,便对他置之不理,这让韩非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闻言,嬴高淡然一笑,语气悠长:“韩非,韩使已在府门外等候,你说,本公子是该杀他以示对韩开战,还是礼遇相待呢?”
“开战与否,岂是你能决定的!”韩非冷笑,他不相信一个八岁孩童能掀起两国战端。
“哈哈……”
嬴高朗声一笑,向韩非展示手中灞上大营的兵令:“此乃灞上大营十万秦军的兵符。”
“韩非,你以为本公子此刻无力发动战争吗?”
韩非面色阴沉,心中明白,嬴高在逼他,冷笑道:“公子高,你究竟意欲何为?”
嬴高瞥了韩非一眼,一字一顿:“本公子担任三川郡郡守,只望三川郡安宁,有所建树。不欲在此地引发战火,若韩王步步紧逼,本公子亦不介意挥兵一战。山东六国鞭长莫及,但韩|国近在咫尺。”
“若韩王执意与本公子作对,灭韩之举,本公子亦不介意,借此机会,以功赎罪!”
说到此处,嬴高轻笑:“这只是万不得已的手段,本公子并不愿如此。韩非,你去告诉韩使,来时如何,回去亦如何。勿自寻烦恼,毕竟韩|国非齐燕,近在秦土之下,只需我大秦有意,韩|国顷刻间便可分崩离析。”
……
言毕,嬴高离开了大殿,留下韩非独自思索,艰难地做出抉择。这个选择,对韩|国并非吉兆。
山东六国本为一体,尤其面对大秦,一旦韩王掉队,届时将内外交困。
韩非深知,嬴高的威胁并非无理,韩|国毕竟距大秦太近,出了三川郡便是韩境。
十万虎狼之师,对如今的韩|国而言,无异于噩梦。
……
“大人,为何放任韩非接触韩使?如此一来,我洛阳再无秘密……”
王离眼神深邃,不解这位同伴的打算。在他看来,此举太过吃亏。
毕竟韩非是韩国公子,与大秦并非一心,如此行事,易生变故。
闻言,嬴高轻笑:“离兄,韩王太过弱小,如今的韩王是六国中最弱的一方,而我大秦,是中原大地最强之国。”
“若六国不联手,韩王根本无法与我大秦抗衡。韩非深知我大秦底蕴,必能劝退韩使。”
“虽我手握十万灞上大营兵符,但这不代表我能随意出兵,父王不会允许。”
……
嬴高心中明白,秦王政乃世间罕见的霸主,此类人往往崇尚谋定而后动,绝不会一时冲动便剑指天下。
秦王政赐予他大军兵符,正是为了震慑山东各国。至于出兵之事,关乎大秦国运,绝不可能轻易开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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