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干了。”
“你怎么进来的？”
“翻院墙。”景天尧理所当然，“你这里距离外街，就一道墙，谁都可以翻进来。”
颜诗蓝微微咬唇。
她并不知道自己院子还有这个风险。
她只知道进出不用惊动姜家其他人，很方便，哪怕偏僻了点。
“……我翻进来的时候，白霜就知道了。”景天尧继续道，“所以你放心，除了我，旁人进不来。”
颜诗蓝沉了脸。
她木木整理自己的书，不说话。
景天尧静静看着她。
她的侧颜很美。挺悄的鼻、饱满的面颊，樱红的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得她眼珠子黑，眼波微微流转，能荡漾出水纹。
景天尧有空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
想得发疯。
盛夏天热，他突然口干舌燥，非要见到她不可。
故而他尝试着直接翻进来。
他亲到了、摸到了。
她的肌肤总微微凉，气味又那么好闻，一点点淡苦，是乌药的味道；回味却很甘甜。
“……生气了？”他又问，语气中有他无法察觉的忐忑。
颜诗蓝将医书整理好，仍不回答他。
上次程嫂问她为什么不戴南珠做成的珍珠梳篦，明明很好看。
她心里想着：她被景天尧缠上了，所以她不配。
她不配再拥有好东西了。
她在姜家的泥潭里，心要比蛇蝎还毒；她在景天尧身边，身子会比娼妓还脏。
送她珍珠的男人，也许仅仅是感激。可他下意识会觉得，颜诗蓝像珍珠那样，白净无暇。
她并不是。
那莹白的珍珠，戴着像讽刺。
颜诗蓝感觉很委屈。
她很努力学医，她也很努力活着，命运不是在那里给她挖个坑，就是在这里给她设个坎。
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活一辈子，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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