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嘶……嘶……”
不知是因为戴着防毒面具，还是意志力太过顽强，枪手即使脸骨尽碎，依然没有昏死过去。
既然一下不行，那就再来几下。
砰！
砰！
白夜按住枪手的脑袋，用膝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面门。
当撞击次数达到两位数时，怪物引以为傲的强悍肉体终于崩溃了。
咕噜！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
换做普通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但这家伙的生命力实在顽强得可怕。
事实上，枪手只能透过破损的防毒面具艰难地呼吸着，随时都可能断气。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白夜问道。枪手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伸出手。
当然，白夜不可能被他这副惨状打动，更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
“在哪？”
他一脚踩在了枪手伸出的手上。
“咔咔！”
枪手发出一声惨叫，白夜却无动于衷，反而加重了力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在找hSb-A001强化血清吗？”
白夜晃了晃手中的空血清瓶，怪物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那、那个……是我的……我、我……完整……将会……”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正常人说的话。
当然，这不是指他被白夜打败后才变成这样，而是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你是不打算回答了？”
“给我……啊啊……”
“唉。”
白夜叹了口气，正准备用旁边一块破布擦拭大副上的血迹时。
唰——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大副上沾染的枪手鲜血上。
“什么？”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似乎在渴望那怪物的血液。
“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
【发现西格玛型强化血清。】
【正在吸收西格玛型强化血清。】
最终，脑海中浮现的信息让白夜陷入了沉默。
“嗯。”
所谓的西格玛型强化血清，指的应该就是怪物血液中蕴含的血清力量。
“难道说，我只能靠吸血才能获得这种力量？”
从其他被强化血清改造过的人的血液中吸收血清的力量……
这种匪夷所思的效果，是他从未见过的。
“我还想着去哪里寻找其他类型的强化血清，毕竟赫什本已经被摧毁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虽然赫什本被毁，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幸存者。
尤其是强化士兵，他们实力强悍，生存的几率很大。
“赫什本的大部分强化士兵都属于克洛诺斯联盟。”
想到这里，白夜脑海中浮现出克洛诺斯联盟的几支特殊部队。
“难道说，他们注射的不仅仅是欧米伽型强化血清？”
这么说来，眼前的西格玛型强化血清的效果，很可能就和那怪物所拥有的超强防御力和生命力有关。
但问题是……
这实在是有伤天和。
“我可不喜欢这样。”
倒不是说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这名枪手的状态明显不太正常。
虽然他似乎还保留着理智，但却不善言辞，判断事情更多地依靠本能。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这也有可能是强化血清的副作用。”
当然，白夜在使用阿尔法型强化血清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他不知道西格玛型是否也一样。
如果只是为了获得西格玛型血清的力量就胡乱吸血，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但总不能随身带着血液到处跑吧……”
就算把血液单独存放起来，也不知道血液中蕴含的强化血清的效力是否会因此而减弱。
事实上，强化血清对温度十分敏感，必须在合适的温度下保存才行。
“我该怎么办……”
白夜的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对了……可以这样。”
在研制任何药物时，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临床试验。
当然，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不可能进行如此浩大的工程，但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白夜转头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谷山。
从他头部流出的血量来看，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况且，现在还不清楚这里现有的医疗物资是否能够救治谷山。
所以，他决定赌一把。
“当然，如果对方不是强化士兵，只是普通人，喝了他的血也不可能变成强化士兵……但至少可以确定是否有副作用。”
就算不知道回报如何，至少也要弄清楚风险有多大。
更何况，如果谷山能够因此捡回一条命，那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白夜拿起沾染了枪手鲜血的破布，朝谷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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