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年纪小不是作恶的免死金牌。否则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孩子因为校园霸凌抑郁,甚至自杀。而孙老师可能也是因为了解这一切,所以才会在当年默默帮他把名字改成陆青青。
当然,对于当时只有六岁的青青来说,她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她每天都是沉浸在自己终于要上学的兴奋中,在她当时短暂的人生经历中,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了。
因为陆望祖不肯为她上学出一分钱,而姥姥又没有多少收入,所以她只能用姐姐剩下的旧课本,快要握不住的铅笔头,和旧衣服缝改的小书包。
当时已经是 1997 年,香港已经回归,村里很多家庭也已经开始奔小康,只有陆家不仅没有过上好日子,反而越来越走下坡路。一方面是超生罚款确实掏空了早年的积蓄,但是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心思活络做生意的人变多,陆望祖的买卖不像当初那么好赚钱,而计划生育使得村里大部分家庭都是一两个孩子,只有陆家生了四个。收入缩减支出增多,家里每况愈下,陆望祖从不反思自己的问题,每天就是在吃饭喝酒的时候数落一顿青青:“要不是为了这个小贱货,我们家怎么会过这样的日子?老子当年在村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这么多年下来,青青已经学会了在这个时候沉默,尽量让她自己连吃饭的声音都低一些,最好能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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