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衍笑,“好啊,以后素儿还可以常来玩。”
言罢,解下了身上的玉佩,递给安素。
安素倒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收入荷包。
萧衍、越紫君、安素三人一路清闲的朝宫门走去。
“素儿是要回去找那夜所说的那人?”
安素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三日不归,她怕墨轩逸灭了她。
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一道人群走了过来。
萧衍迎上去。
“母后。”
“皇儿。”
越紫君也上前一步,“拜见皇姑母。”
安袁芸一脸欣慰,她的皇儿孝心至上,西夏国运昌平,她的皇侄为人谦和,与儿子共同守着祖上留下的江山基业。
“紫君不必多礼了。”
安素在那里站着,心里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行礼,毕竟人家是皇太后。
安袁芸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安素,但仅仅是瞥一眼,安袁芸就挪不开眼睛了。
“皇儿!这是?”
萧衍见母后拔尖了声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素,以为是被安素的面容所惊吓到。
“回母后,这是儿臣在宫外救的一名女子。”
安袁芸一脸震惊的踌躇了几步,连忙跑到安素的面前,用手抚上安素的脸。
“像!实在是太像了!”
安素诧异,干嘛?
“皇儿,你看她,母后不是与你说过吗,你的姨娘。”
“太后,可是安素才十六岁。”
安袁芸又是一个震惊的眼神,“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袁芸声音的骤然尖刻,使得三人不解。
“安素说,安素才十六岁。”
“你姓安?”
安袁芸一把握住安素的手。
安素点了点头。
“姑娘,你来,我带你看幅画。”
安素不敢拒绝,只得随着太后走。
安袁芸一路拉着安素的手不肯松开,这姑娘实在是长得太像她姐姐了!
萧衍和越紫君虽然不清楚一向慈祥和蔼的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尖锐,还是老实的走在两人身后紧跟。
安素被带到了一座很旧的宫殿。
萧衍和越紫君不解。这是前候远夫人的宫殿,平日里一直无人居住,要知道太后从来都没让他们来过,怎么今日会带安素来这儿?
朱红色掉漆尘封许久的木门被推开,里面的东西看得出来保存得很完整。
安素被老太后带着上了阁楼,停在了一幅真人大小的画像前。
萧衍和越紫君站在身后也看着。
天呐!
太像了!
画像上是一个正值豆蔻的妙龄女子,一袭浅粉宫装,头梳飞凤发髻,一根半开的桃花簪戴在头上,粉面含春,丹唇半启,那面容竟与安素像极了七分。
安素哑然。
“这是最疼爱本宫的姐姐,名唤……”
安素抢着道出那个名字,“安袁茹。”
这下,震惊的是萧衍和越紫君。
太后泪眼婆娑。
“安素本以为,此生能够再见娘亲一次。”
安素此言一出,无疑是让萧衍和越紫君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惊。
“姑娘你……”
安素转头看向太后,太后年逾半百,却仍辨得清那五官与安素是有些许的相近。
安素伸手抽出了发簪,跪在地上,递与了太后。
那是一根旧色的发簪,端上刻着半开的桃花。
太后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伸手扶起了安素,细细的看着安素的面容。
太后思绪飞往了二十年前。
那时,她还是个少女,她也才十八,姐姐也才二十。
她有幸被老西夏王看中,两人顺理成章的成婚。
那时,她圣宠不衰,老西夏王也是风流倜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家里父母早逝,只留下了她与姐姐。
姐姐被封为了候远夫人,在宫里伴着她,姐妹俩荣华富贵。
后来有一日姐姐说想回从前住的地方去看看,她正怀着胎,前三月,不宜多动,于是她就派了不少护卫,可谁知,那就是永别。
那队护卫被发现都死在了一处河滩,姐姐留下了一件带血的外纱。
姐姐一去不复返,全国上下都张贴了候远夫人失踪的告示。
她开出了十万两黄金的价格,只希望谁掳走了姐姐,看到了这么高的价格,送回来,哪怕是尸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后来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十八年都过去了。
她熬啊熬啊,连老西夏王也病死了。
她等啊等啊,等的自己也老了。
她的姐姐仍是没有半点消息。
二十多年过去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连她自己都清楚,姐姐,些许是死了。
每年她都在姐姐的生辰来姐姐曾经居住的宫殿祭拜,那画像,还是姐姐尚在世时她差画师来画的。
眼前这个女子,不仅容貌像极了姐姐,连当初她们从小佩戴的簪子都有,不需滴血认亲,她就可以确定,这是姐姐的女儿。
“我的儿啊,苦了你了。”
太后摸着那道疤痕,眼泪不住的向下流,安素被太后紧紧的牵着,血浓于水,也许是从未和亲娘在一起,此刻安素也是眼泪淋漓。
“从今天开始,哀家就差人扫清引香阁,你就住下,好吗?”
刚获得的亲情太过突然,安素也觉得太难以接受。
太后是觉得苦了姐姐的孩子,流落在外十六年,现在竟机缘巧合的回来了,自然是回到西夏皇宫,怎能还在外面受苦?
“皇儿,哀家要宣旨,现在二十年前失踪的候远夫人血脉被找到,特封为公主,赐其母引香阁,黄金万两,大赦天下!”
萧衍闻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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