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冒出头,立即被张道清死死地压到了最深处。
宋学长是那样光风霁月、仁善温润的人,他每天日理万机,不仅要处理上州大学的事情,还要兼顾家族和议会的相关政务,为所有无权无势的平民撑起一片喘息之地。
他、他怎么可以在旁人背后,做这种见缝插针、横刀夺爱的卑劣事情。
张道清为自己的低劣卑鄙而感到羞耻。
但悄然冒头的想法仍然不甘地在心底深处腾涌激荡着。
极尽奢贵的顶配豪车坐起来自然舒适极了,向来有些漫长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余歌委婉拒绝了张道清想送她到楼下的意图,下车后自己骑车回了宿舍。
余歌看着通讯器上宋静深发来的信息,决定先收拾一切最初的导火索——林书鸢。
如果不是这个蠢货出手,根本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件。
“叮——欢迎回来。”
指纹解锁的声音传出,简约可爱的白色木门被推开,洗得发白起球的帆布鞋踩入实木地板。
客厅布艺沙发上的娇俏少女头也不抬,嗤笑一声轻蔑道:“果然是底层烂民,还跟人要采访费,眼界粗鄙。”
余歌走过去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林书鸢被看得烦躁,抓起的指甲油就往余歌身上砸去,同时呵斥道:“看什么看?!贱人!谁允许你直视我!”
余歌利落而轻描淡写地接住那瓶指甲油,淡声道:“看你脸皮有多厚。”
说着,将手上的指甲油径直朝她砸回去。
“还你,不用谢。”
红色指甲油扑面而来,砸到她的额头,立即红了一块,疼得她尖叫:“啊——我要杀了你!该死的——”
“面包店的事情是你干的吧?”余歌冷静询问道。
林书鸢猛然抬头,警惕地扫了眼余歌周身,即便没发现极微摄像头或录音器等设备,她仍然扭头,有些慌张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歌说:“督警局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并反馈给了我。”
不可能!
督警局怎么可能偏向平民!
不、不对,她是陈教授的助教!
林书鸢大惊失色,当即站起身死盯着余歌:“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我现在要出门,你别来烦我!”
说着,她逃避般转身要走,不敢留下丝毫的把柄。
风纪委的强悍并不只是局限于上州大学,对于屡教不改的学生,会牵涉到其背后家族,直接对家族进行训斥,严重的废除贵族等阶。
三年前的那人,不就是这样被宋学长“请”走的吗?
风纪委并不管校外事宜,只要不闹得严重到台面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林书鸢咬牙。
绝对不能承认,她一定没有证据!
她是上等贵族,除非宋学长他们出手,不然没几个人可以无凭无据收拾她。
各种念头滑过,林书鸢渐渐冷静下来,停下脚步傲然看向余歌:“诽谤贵族可是重罪,你该庆幸我没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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