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交往吗？”
余歌来不及回答，身后蓦然传来一道温润轻缓的嗓音：“小鱼，道清?”
张道清眼中寒冷骤生，抬眼望去。
玉竹青柏般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满天红霞压不过他清艳绝尘的容颜。
他缓步走来，如行云流水般，风韵典雅，美到极致。
他清冽目光在余歌和张道清身上徘徊，黯淡一瞬，又抬眼温柔道：“小鱼，刚才……那边拨了我的通讯。”
宋静深含糊了中间医院的字眼，温和道：“我有事情需要和你说，我到旁边等你，不打扰你们。”
说完，转身退让到一边，抬头眺望远处赤霞。
看上去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余歌收回视线，对张道清说：“我和宋静深没什么关系。”
宋静深呼吸一滞，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掐入掌心。
该死的张道清。
余歌看不到的背后，宋静深的脸色沉到极致，压抑着不让自己透露出半点端倪。
没事的。
宋静深闭上眼眸，缓缓沉气，睁眼眺望远处。
张道清这样莽撞，小鱼必定不会答应。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握时机，让小鱼对他的愧疚再加深。
张道清没看宋静深，微怔一瞬，狂喜铺天盖地般漫上心间。
他们没关系！
余学姐说他们没关系！
“但是——”清亮的声音响起，余歌深深望着张道清，“我对你也没有想法。”
“道清，既然你也是那样过来的，”余歌隐晦提醒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什么最是你该做的事情。”
天下如此广阔，何必拘泥于儿女情长，蓝天才是鹰的归宿。
余歌向来这么想，也一直这么做。
如果不是剧情影响，她直到毕业，都不会答应宋静深的追求。
张道清笑了，温柔地看着余歌：“我知道，我知道余学姐的抱负。”
“如果余学姐不嫌弃，我愿意为你披荆斩棘，扫尽前面的障碍，和你一起走下去。”
他说着，红着耳朵补了一句：“当然，我是说实现理想的道路。”
在设下如今这场局时，宋静深就已经猜到，张道清会说出如何不要脸的话。
但亲耳听到时，那股将被人夺走心爱之人的暴怒还是不受控制的汹涌上来。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狭长美丽的瑞凤眼中布满阴霾，晦暗森沉。
该死的插足者！
当初该让他死在远城区！
余歌愣了一瞬：“你、你不用这样。”
“余学姐不用有负担，”张道清坦然道，“我父亲很支持我的想法，我没有任何压力。”
他偷瞄一眼余歌，补充道：“包括婚姻，我父亲也全力支持我的任何决定。”
话音一落，现场气氛凝滞到极点。
余歌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宋静深，俊美青年别开脸，眉心微颦，抿着唇，像是难过委屈到极点，但仍然安静乖巧地等待着。
他乖巧地等着她和别的男人聊天，安分地守着两人的秘密，哪怕被否认而委屈伤心，也压抑着心情，静静地等待着。
余歌一时有些不忍，低头思量着。
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张道清顺着余歌的视线望过去，正对上宋静深冷沉寒冷的目光。
他眼眸幽深，冷眼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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