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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立即起身,紧张劝道:“余歌,算了吧,别闹出事了。”
余歌闻言,手上力道不变,视线移到那人身上,疑惑道:“算了?”
“你刚刚怎么不跟李利庭说算了?”
那人愣了一瞬,面色苍白神色羞愧,一时间,桌边鸦雀无声。
黑色眼眸移来,清澈目光投向呆怔的松鼠青年。
猛然对上余歌的视线,许阮年脊背一寒,细细麻麻的小疙瘩陡然冒出,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然这只猛兽只是礼貌地请求道:“许阮年,把那杯酒和纸条给我。”
对于这唯一帮她说话的呆萌青年,余歌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
至于其他的人,她并不需要在意那么多。
她背后是各个议员,只要站定一人选择,那进入五大署,一局一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今早的接待员和主管,对她都是热情或客气的态度。
只有这些癞蛤蟆,坐井观天,自以为是,看不清形势。
她是来兼职的,不是来忍受他们的嫉妒奚落。
听到余歌的话语,桌边的人目光都移向许阮年,看着那棕发青年。
许阮年觉得自己四肢有些发软,像是支撑不住想倒入某人怀抱中一样,热切渴望。
他抿了抿嘴,竭力遏制着心中的冲动,伸手拿过那杯酒和纸条,圆润黑亮的眼眸小心翼翼地望着余歌,手臂松软地递到余歌的面前,而后慢吞吞地松开手,缩了回来。
像回洞试探的松鼠,又像是故意的挑逗,试图诱惑大猫将它叼回窝。
但凶猛大猫只是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径直拿了那纸条。
许阮年的心,先是失落,再猛然提起。
她是要加了那人的通讯,让那人来撑腰吗?
纤细粗糙的手拿了纸条,只是毫不客气地揉成一团,然后——
丢进那杯酒中。
碎金白色纸团一入梦幻的酒中,先是悬浮在酒面之上,再慢慢浸湿膨胀,最后沉入杯底,化为半透明的颜色。
余歌毫不客气地拎起那人的脑袋,一张红肿淤青的猪头脸露出。
不等李利庭破口大骂,她拿起酒杯,询问道:“你想要?”
“给你。”
说完,那昂贵天价的酒,连同极其珍贵的联系方式,一同泼到那张脸上。
这一浇,彻底浇醒了李利庭。
火辣辣的痛感在面上蔓延开来,他瞳孔放大,浑身颤抖,惊恐地看着余歌。
她是真的有能力,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
而他,会像刚才一样,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余歌却是没有其他的举动了,随手放下酒杯,松开李利庭的头。
手一松,李利庭立即连滚带爬地躲余歌远远的,牙齿不停磕碰着颤抖着,发出难听的哒哒声。
“对、对对不起。”他惊恐地盯着余歌,颤抖着道歉,生怕她还有其他的举动。
余歌随意地点点头,嫌弃地看着刚才抓过李利庭脑袋的手。
啧,真脏。
余歌抬眼望向一旁犹如透明人般的侍者:“请问洗手间在哪?”
侍者温顺道:“客人顺着走廊直走右拐,便可到达。”
余歌道谢后,迈步向着她指着的方向走去。
侍者垂下的眼眸余光注意到余歌远去后,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收拾一桌狼藉,手轻巧地扒拉下黏着在桌下花生大的黑色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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