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狭长,清粼粼地望向她,微抿着唇,仿佛受尽折磨般。
好像……是真的受尽了折磨。
余歌的视线移向他的青肿的面和红肿的肩,眉心稍颦。
虞月怀被余歌关怀的视线看着浑身酥软,当即支撑不住地倒入余歌的怀中,两条修长的胳膊柔柔地揽住余歌的肩膀,如兰般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和话语洒到余歌的怀中。
“你是那位接线员吗?”
美丽的青年泪水盈盈地望着余歌,仿佛她是他的救世主一般,被他倚靠着:“我终于等到你了。”
余歌不避不让,任由他缠着倒在她的怀中,拧着眉盯着他面上的红肿。
纪宴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要抓住余歌的手,将人扯开时,余歌却扭头对他说:“你到旁边等一下。”
纪宴冷笑道:“这种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会压伤你。”
而且,很脏很下贱。
他说着,要伸手拉开时,那名艳美青年好似脚下不稳般,揽着余歌的脖子,踉跄几步,抱着余歌恰好躲开那只手。
他抬头,泪眼涟涟地望着纪宴:“原来是纪少,您又来光临夜色了?”
不是第一次来呢。
纪宴伸出的手悬浮在半空中,静静放下,冷冷地看着虞月怀。
“我不像您,追随者数不胜数,我只有我自己可以依靠。”
虞月怀说着,缱绻地望向安静的余歌:“现在,我又遇到了您这样好心的人,可以奢求您一个通讯号吗?”
余歌不回答,一直安静地打量着虞月怀的伤,像是极其怜惜一般,伸手轻轻地触碰。
粗糙指腹一触及那肿块,虞月怀立即轻呼一声,怨怪地瞧了眼余歌:“疼~”
余歌不理,皱着眉细细描绘着掌心的边缘印记。
指腹下的肌肤柔软到极致,温香软玉,仿佛一块果冻,比豆腐还嫩滑,让人爱不释手。
纪宴的视线随着余歌手上的动作,在虞月怀面上徘徊着。
这样摸着……
金框眼镜后的眼睛冷到极致,修长大掌死死握着,握得手背上青筋暴起,唇抿得极紧,竭力压下想上前扯开那个低贱东西的冲动。
余该喜欢这种类型?
所以她一直拒绝了宋静深的追求,是因为宋静深太正人君子?
纪宴静静地看着,既然余喜欢这种,那他可得好好学一学。
再怎么愤怒,厌恶,也要压住脾气,拿出耐心,好好的——学一学。
琐碎细麻的疼痛接连不断地刺起,好似极其喜欢般,余歌认真地摩挲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
这么容易就勾引到手了吗?
虞月怀侧眸望向余歌,心中欢喜的同时,淡淡的失落油然而生。
原来,她也是一个与别人没区别的好色之徒。
虞月怀出神之际,身侧的少女陡然开口:“你说你被人堵了,现在——”
余歌沉静地望着他:“人呢?”
粗糙的手突然收回,放下,脸上没了细麻的疼痛和温热的触感,让虞月怀有些不适应。
他眸光微动:“这……我一直在里面,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是这样吗?”余歌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疼不疼?”
虞月怀柔下眉眼,委屈道:“疼。”
“那你活该。”余歌说着,把人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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