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带着隐隐的疯狂和怨怪:“还是这样好,没那么冷淡。”
另一只手以不可阻挡的趋势,拔出匕首直指余歌的胸腔:“换心吧,交换我们彼此的真心。”
“这样,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你有病啊!”余歌大声喝骂,“你想死,就现在跳下去!”
纪宴像是被提醒一般,反应过来,收起匕首,如常道:“你提醒我了。”
他按下旁边的按键,如大提琴般典雅低沉的声线响起:“去上州医院,立即安排心脏移植手术。”
模糊不清的应话传来,车辆明显地掉头换道。
纪宴这个疯子还微笑着问她:“余,你喜欢传统手术,还是智能机械主刀?”
“智能机械主刀精准,出错率较低,我建议选择智能机械。”
话音刚落,胸腔和手掌中间的的手以强势的力道抽出,猛然握拳狠狠地捶到那张冷白矜贵的面上,将那张脸捶偏到一旁。
余歌冷酷冰冷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他:“治你爹呢?说你爹的狗话!”
李颐也好,纪宴也好。
这帮傻吊男配——
抬脚重重地踢到他的胸口,纪宴压下溢到唇角的痛呼,抬眼,冷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连着泛红的眼尾,说不出的勾人。
余歌却是无动于衷,冷笑道:“非要人发火,才能好好听话,真贱啊,真是一群贱种!”
怎么这么下贱啊?
余歌捡起一旁匕首,又抬手掐住纪宴的两颊,手掌大力地掐着,掐得他的嘴不由自主的大大张开,透明的口诞不受控制地顺着手指蜿蜒而下。
“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这张嘴就别要了。”
余歌说着,拿了匕首要动手时,纪宴猛然向后一撑,格挡一下,拉开距离。
“别没事找事,纪宴。”
纪宴调整好呼吸,抬头徐徐望向余歌:“我没找事。”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余”狭长湛蓝的眼眸隐见朦胧水雾,青年此时再也支撑不住优雅矜贵的面皮,颓废沮丧,如丧家之犬。
你可以利用他——
余歌定定地望着纪宴,荀卿凌曾说过的话骤然浮现。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爱是克制,纪宴,你太放肆了。”
青年猛然抬头,雾蓝水眸扫去一切阴霾:“你、你的意思——”
他慌张着急的面色,诡异地让余歌的心定了下来,思绪流转间,余歌开口道:“你一直在和我索取,却没有真心地了解过我。”
“纪宴,你说要让我看看你的真心,不是靠挖开胸腔,而是靠实际行动。”
“纪宴,你会克制的是吗?”
纪宴沉默一瞬,问道:“你想要什么?”
余歌说:“银行交易的手续费高达10%,你有想法吗?”
纪宴一愣,继而是巨大的狂喜。
原来,原来她要的是这个!
那宋静深——
纪宴猛然想起流落在外一年,回归宋家后莫名性情大变,戴上温润清雅面具,支持庇佑平民的宋静深。
“我明白了。”纪宴矜贵疏冷的眉眼舒展开来,他缓缓抬手,摸上扣子的一刻,他蓦然停下动作,抬头礼貌地问余歌。
“你还要再看一看或者摸一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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