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向纪宴道歉?
现场的人都愣住了。
也会向他们道歉吗?
旁边众人的视线不敢置信地聚焦到余歌的身上。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她要像对待纪少爷一样,向他们这些卑微平民道歉?
心跳不自觉加快,一股暖流从他们心脏生出,流向四肢,连同伤口上的疼痛都被抚慰一般,所有人的目光紧紧地粘在余歌身上,完全无法移开。
月光下的少女容貌并不出色,勉强清秀,但她却仍然挺直了脊骨,站在那,即便鞠躬弯着腰,那根骨头依然坚硬清正。
她仿佛发着光,比旁边身形高大、面容出色到极致的两名青年,更加耀眼。
这是第一次,被人平等地对待,和纪少爷一样被平等地对待。
立即有脑子灵活的人硬撑着要从地上站起来,余歌看到那管家的伤口都要崩开了,仍然强撑着起身,立即上前制止:“不要起来了,伤势要紧。”
普莫管家的目光温和慈祥到极致,他微微摇头,坚持站起身:“躺着太难看了。”
他发自内心地钦佩余歌,无比希望余歌能走得更远,最好站到最高点。
没有人配得上她。
普莫余光瞄向冷着脸站在原地的纪宴,心中暗叹一声。
余歌扶着人站稳后,向后退了一步,正要弯腰时,面前的老者伸手搀扶住她的胳膊,余歌抬眼对上他泪光湿润的眼眸。
他缓缓说:“够了。”
这样就够了,可以了。
他们已经感受到了。
宋静深怔怔地望着余歌的背影,忽而迈步走来,轻声说:“是要道歉,我道歉,小鱼。”
宋静深说完,转头望向那些人,垂眼正要低头弯腰时,远处纪宴开口打断他:“不用了。”
纪宴冷着脸说:“我代他们接受了。”
纪宴实在不想看到余歌和宋静深这样亲密地争执着,每看一眼,妒忌就会喧嚣地腐蚀着他的理智。
“是的,余女士、宋少爷。”普莫适时递来台阶,“我们先去处理事情了。”
宋静深即便想道歉,他们也不敢接受。
宋静深背后代表的是宋家,他今天弯腰了,明天在场活命的人,恐怕只会有余歌这三人。
余歌没再争论下去,她只觉得无比难过。
包括宋静深,没有人是自由的。
“余。”
余歌转眼望过去,纪宴冷静的蓝色眼眸凝视着她,缓缓道:“我要去前线,会尽快回来。”
不去历练,这辈子都只能被压着打,无论是身手还是权势,都无法碾死宋静深。
他一定要宋静深死,躺在潮湿阴暗的土里,他还要年年带着余歌去祭拜他的好兄弟。
阴鸷的目光如毒蛇般徘徊在宋静深身上,身侧的手掌紧紧攥成一团,他望着清雅的青年与余歌亲昵无间地站在一起。
即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余还是不和他分手吗?
那么爱他吗?
纪宴压抑住满心的不甘,温和劝道:“回去休息吧,余。”
余歌垂首应下,伸手拽过宋静深的手,拉着他就走。
宋静深乖极了,沉默不语地由着余歌牵着他的手回到了别墅。
进了别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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