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观察一会,看宋静深的情绪依旧平缓,收回视线,扭头看向纪宴:“去打扫吧,他刚刚一个人搞的,得休息一下。”
余歌向来秉持着吃饭人不指点饭菜的态度,家务活不是自己做的,就没资格说别人搞的不干净。
所以她觉得,纪宴既然不满意,那就自己去搞好了。
纪宴眼眸放大一瞬:“余,你让我去?”
余歌点头:“那不是你不满意吗?”
纪宴气疯了:“你在心疼他吗?”
这个狗东西,精力旺盛得跟颠了一样,每天从议会回来还能做上好几个小时的家务,现在跟他说,他累了?得休息?
纪宴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好,我去。”
余既然这么喜欢宋静深,那他就得捏着鼻子去学。
家务也好,事业也好,贤惠的丈夫要能全方面地为妻子扫平障碍。
纪宴扭头,阴沉着脸走向阳台。
宋静深温笑着,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微微侧头,耳畔长发挡住嘴型,轻声说:
“一时的玩闹,别当真,三就是三,就算下贱到泥地里,小鱼也看不上你。”
纪宴猛然顿步,阴恻恻地扭头看向宋静深。
宋静深却不等他说话,徐徐走向余歌,低声安抚着:“我没事,我不累的,小鱼,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如夫妻般亲密无间的话语,如一个巴掌响亮地打到纪宴的脸上。
金链冰冷,薄唇紧抿,纪宴直直地盯着阳台门口,巨大的耻辱夹杂着愤怒痛苦不甘翻腾着。
身后,余歌完全没觉得这问话有多亲密,如常道:“我今晚住家里,不回去了。”
两人私密低声的话语,如一把尖锐的刀剑剜着纪宴的心。
一字字,一刀刀,刻薄酸涩,紧扭成一团。
忽而,纪宴笑了。
唇角稍弯,纪宴抬脚走向阳台。
三又怎么样?
风水轮流转,明年到他家。
宋静深,你最好一辈子都能如此“大方理智”地稳坐钓鱼台。
他一定会时时刻刻地潜伏在底下,寻觅一个时机扑上来将他狠狠拽下。
到那时,不知道高风亮节的宋委事,会不会主动戴上三的名头。
余歌侧目看到纪宴沉默地走去阳台打扫,没有争吵没有惹事,很听话的样子。
一只手轻轻抬起,轻柔地将余歌的头发掖到耳后。
余歌回神,就见宋静深低眼注视着她:“想什么呢?家里那么久没人住了,我一起回去,好帮忙打扫。”
余歌想想,也是。
通讯器一直没反应,简生应该是已经通知了沉风。
余歌答应下来,等纪宴打扫完后,和几人一起把东西搬到宋静深和叶清友的车上。
为了不太高调,余歌带着林慧坐上了宋静深的车,纪宴和张道清则是被她赶去坐叶清友那。
宋静深向来思虑周全,因着余歌的话,他今天开的车很是朴实简单,林慧神色未变,坐进车内。
车辆缓缓启动,经历一段路程后,来到了远城区。
宋静深和着几人搬着东西,上了楼,迈步踏入余歌的家。
入眼是毫无特色的家居风格,却遍布余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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