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风拉着扶盛起身就要走。
可这样的行为,在淳于越看来是落荒而逃。
“小公子,你该不是输不起吧?被老夫说到心坎里了?”
“既然如此,小公子就更应该好好规范自己的行为,这样既无愧于天地百姓,又无愧于自己。”
“以后莫要再干从商之事,让老夫来教导……”
话音未落,就被秦风再一次打断。
“淳大儒,别以为你是父亲众多老师中的一个,就能对我指指点点。”秦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厌恶道:“来,你倒是说说如今的新法有什么不对?”
“从商有什么不对?”
“百姓的生活没有富裕起来吗?”
“大秦的经济没有带动起来吗?”
扶盛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给秦风默默地竖了一个大拇指。
淳于越脸红脖子粗,指着秦风半天没说话。
新法的成效,他也看在眼里,虽在短时间之内,拉动了大秦经济快速发展。
但从古至今,商人的地位低微,终究上不了台面。
堂堂博士府的博士亲自下场从商!
大秦堂堂皇孙,也对从商跃跃欲试。
甚至在咸阳城开了个爆火的东升酒楼。
谁能想到一夜爆红的东升酒楼竟然是大秦皇孙的手笔?
谁能想到皇孙从事商贾,打着从商的名义,将钱财默默揽进自己的兜里。
半晌后,淳于越终于开口:“可你是扶苏公子的儿子,扶苏公子高风亮节,你却从事低贱的商贾,这不是败坏你父亲的名声吗?”
“自古以来,商贾低贱,被人看不起,小公子,你非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做商贾之事吗?”
“不要以为你是钦天监那个老头预言之人就能为所欲为,朝臣们的眼睛雪亮,不会允许你一直胡来的。”
在淳于越看来,秦风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走上了歪门邪道。
扶苏能这样反常,和秦风这个亲生儿子脱不了干系。
要是他能做秦风的老师教育秦风,一定能把秦风纠正过来。
他坚信儒学一定能治国。
人性本善,好好引导,所有人都是好的。
“放肆!”
秦风一拍桌子,一脸不耐烦。
怪不得皇爷爷讨厌这些儒生!
真烦!
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
“孔夫子的弟子,子贡,也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大儒,人家就是商人,难道你说子贡也错了?”
“想当初孔夫子不仅没有苛责子贡,反而鼓励他,难道你质疑孔夫子也错了?”
“淳大儒,扶盛叔叔胸怀宽广,积极从商,拉动大秦的经济有什么错?”
“反而是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年,不想着干点实事,老是搬弄是非,你觉得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对的吗?”
“一天到晚自吹自擂是孔夫子的学生,眼高手低,其实就是一群饭桶。”
“一直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天天张口闭口就是儒学,你们真正把儒学研究透了吗?”
“儒家再这样下去,迟早落得个没落的下场。”
“若孔夫子知道儒学被你们搞得这般乌烟瘴气,他老人家的棺材板都要被气飞了。”
“一天天蛊惑父亲得罪皇爷爷,进一步导致了焚书时间,天下学子因为你们这些迂腐的行为受到多大的伤害,你恐怕是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吧?”
“皇爷爷没杀你,给你留一条命,已是法外天恩,还一天到晚,指指点点,淳大儒,依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快走到头了。”
秦风冲着淳于越发出一连串的指责和质问,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扶盛愣在原地,咽了咽口水。
秦风公子也太霸气了!
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思路清晰,伶牙俐齿,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那需要他出手,小公子一个人就顶千军万马!
淳于越脸色通红,眼睛喷火,胸膛上下起伏不停。
秦风已发火,他知道不能再下去了。
得罪了秦风,和扶苏府闹得太僵,对他没什么好处。
淳于越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惧意。
一个八岁的小娃娃尚且如此,长大了还得了?
“老夫要将你私自开酒楼,收敛钱财之事状告陛下,到时候,看你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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