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样子太可怜了,便把珍贵的沙发让给了傅子宁。
颜洛曼洗完澡,回到房间,钻进被子,傅斯辰已经把电热毯关掉了。
他们中间隔了一些距离,和第一次同床共枕时一样,寒气见缝插针钻进被子的空隙里。
傅斯辰睡意惺忪的声音传来:“不怕感冒了?”
颜洛曼什么都没说,起身去拿衣服,把衣服塞进空出来的缝隙,倒头继续睡。
这是傅斯辰第一次作为傅斯辰被人嫌弃,一次还俩。
尽管颜洛曼绝交的态度很明确,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睡着睡着,被冻得不知不觉贴近了暖源。
依旧和第一次同床共枕时一样,傅斯辰没有推开她,不同的是,这一次傅斯辰在享受这不是出自于她本意的贴贴。
第二天早上,颜洛曼醒来,发现是她主动熊抱着傅斯辰,她也如他一样的冷漠无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松开了怀抱,起身,去洗漱。
傅斯辰看着她的身影,竟不自觉咬了咬牙。
傅子宁又起了个早,已经在晨读。
颜洛曼先去煮了四个鸡蛋,然后去洗漱。
洗漱完毕,她把鸡蛋捞出来,拿一个碗盛上,说:“你先吃。”
傅子宁应了一声。
颜洛曼又回卫生间化妆。
不一会儿,她走出来,傅子宁正乖乖蹲在茶几旁,等着颜洛曼出来一起吃鸡蛋。
颜洛曼失笑:“看来真的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培养的出矜贵气质,你蹲在那里的样子,就像一个邻家小屁孩。”
傅子宁低声喃喃:“我才不要当傅家人。”
颜洛曼听到了,笑,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个鸡蛋在茶几角敲碎:“你确实体验过富贵的苦,但你也不一定吃得了贫困的苦,所以不要轻易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
傅子宁也有模有样,学着颜洛曼,拿了个鸡蛋在茶几角敲碎,剥鸡蛋壳。
“我知道贫困的苦,所以我在好好学习。”
颜洛曼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满眼赞赏,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子。
两人吃完一个鸡蛋后,傅斯辰才穿戴好出现,他看了眼碗里还剩下的两个鸡蛋。
下一刻,颜洛曼和傅子宁仿佛没看到他出来一样,一人拿起一个鸡蛋,动作麻溜地敲碎,剥开,塞入嘴里。
傅斯辰……
颜洛曼咽下鸡蛋,对傅子宁说:“你带上手机,路上还能学学外语,今天可能没多余的时间给你学习了。”
傅子宁努力咽着鸡蛋,点头,快速去收拾东西。
傅斯辰淡淡道:“东西没吃完,不能离开餐桌。”
傅子宁下意识转身,要回到茶几旁。
颜洛曼朝傅子宁眨眼,笑着说:“我们家现在也没餐桌,你去哪儿?”
傅子宁嘴里塞得满满的,眯眼笑了。
傅斯辰……又咬了咬牙。
傅子宁很快收拾了能在路上学习的资料,背着小书包,准备就绪。
颜洛曼穿上外套,换了双马丁靴,挎上包。
两人打开门,离开了家。
听到关门的声音,傅斯辰停下了刷牙的动作,家里寂静一片。
镜子里的他,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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