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女人们都拿着装备,齐齐地站在薛定的面前。而薛定则在耐心地向她们讲解着弓弩的使用方法。
对于装箭、拉弦、发射她们都懂,就是瞄准测距,死活学不会。
薛定欲哭无泪,因为那些什么三角函数、抛物线之类的,他实在没办法通俗地告诉她们。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们凭感觉射就行,能射中最好,射不中要汲取经验,争取下回射中!
说完武器,薛定又说了很多隐藏、攻击、撤退之类的技巧,还制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说得这些女人们是一愣一愣的。
其实薛定也不指望她们能学会多少,但这些都是保命的技巧,能学多少是多少吧。毕竟此行千里迢迢,谁知道下一刻又会怎样,就算大家都会死在路上,但至少死得有尊严一些。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都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薛定怕她们不懂,又把所有装备都讲解了一遍。
“公子,还有一样物品未讲!”夏言举手发言。
薛定看了一眼清单,全都打了勾。“还有什么?你们直说!”
女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晏芷,晏芷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了,护理垫用完该如何清洗?”
薛定一听,差点当场猝死,这都叫什么事。
“用完直接扔掉!还有什么问题?”
“有!”夏言又举起了手。
“说!”
“我总感觉你的手…好像就在下面…”
薛定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车炮就给薛定他们牵来了六匹汗血宝马,薛定只拿了一些必须品,多余的那几马车物品,他一件都不允许女人们多拿。
五千将士目送他们出城,车炮也亲自送到了城门口。平时车炮都是喜欢摸着肚子哈哈大笑,但今天却是一脸的严肃。
“薛老弟,后会有期!要是还有机会见面,老哥再请你喝酒!”
薛定拍了一下车炮的肩膀,说道:“一定有机会的!记住我的话,完成任务就好,无谓的牺牲不值得。五千将士,五千家室。”
“好!若非得当个历史罪人,为了兄弟们,我老车认了!”车炮一拍胸口,说道。
薛定点点头,然后递给了车炮一封信:“看完后务必烧掉,千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切记!”
“好!薛老弟,一路平安!”车炮放下了缰绳,向薛定作了一揖。
薛定翻身上马,带着女人们慢慢向着东方前进,忽然,他大声朗诵: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薛定朗诵完,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前行。忽然,身上传来几声震耳欲聋:“杀!杀!杀!”
薛定一手举起弓弩,也大声喊道:“杀!杀!杀!”,声音响彻云霄!
从嘉峪关到酒泉郡城有三十公里,从酒泉再到张掖差不多有两百公里,薛定的计划是早上出发,晚上在酒泉休息一晚,然后再赶往张掖。
虽然薛定手里有地图,但墨蕴对这一带的路况比较熟悉,所以她提出来在前面带路,薛定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
因为这次走的是官道,路比较平坦好走,大家一路上也有说有笑,气氛很好,并不像是在逃难。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偶尔在很远的地方看到几个人影,薛定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有可能是猎户,也有可能是樵夫。不管是什么人,薛定始终保持着警惕。
薛定发现,所有人都会骑马,除了他自己。其实在后世他也骑过马,只不过是那种在公园让人牵着走的,二十块钱十分钟。
不过还好,不用策马奔腾。反正就是把行李跨在马背上,他就像个大爷似的,悠悠哉哉地坐在马背上,慢慢地往前走,只要不出意外,那估计是不会掉下来的。
女人们也是看出来了,这薛公子有些地方很厉害,但有些地方就像个白痴一样。不过大家也都能理解,毕竟这货的脑袋受过伤,听说还是让他亲大哥给劈的。
这路上的风很大,天气还是一样的冷,薛定也不知道这西北的天气怎样,他记得他来这之前是农历十月初六,但看看这里天气,怎么着也快过年了吧。
薛定不信命,可命却偏偏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如果他还有机会回去,那他一定会提醒所有人:少喝点酒,注意沙井。
薛定骑马走在最后面,走了不到十公里,他就感觉到屁股快撑不住了。这个马鞍它一颠一颠的,你说他没有坐着吧,他确实是坐着了,你说他坐着吧,这鞍它就像个抛锅,一抛一抛,什么蛋都给你抛了。搞得薛定换了十几种坐姿都不舒服。
关倩看到薛定一脸的苦相,便来到了他的身边,很隐晦地问道:“公子,是否要走慢些?”
薛定挥挥手,说道:“不用,再慢的话都比不过扶阿婆过马路了,我可不想赶去酒泉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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