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郡的城池就修建在四座大山的峡谷之间,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十”字。这种格局有个好处,就是如果有敌人攻城,那么他们一次就只能进攻一个城门,这样一来城里的驻军就只需要专门对付一处的敌人即可。
但这种结构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没办法在城外部署伏击和策应的机动队伍了。
薛定是真的不会打仗,他也不知道西平这一万驻军该怎么守。而且通往东边的路肯定也被匈奴的骑兵给堵住了,过不了黄河便无法到达秦州。而从凉州进入中原,秦州是必经之地。
薛定三更半夜依然无法入眠,他爬起来挑灯夜思,思来想去,推演了几十种方案,居然所有办法都守不住西平郡城。
他也不准备使用炸药。一来是因为那些女人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二来就算把整个郡城的材料搜刮起来,估计也做不了多少黑火药;三是黑火药其实没有多少用,爆速也才500米\/秒,连颗子弹都追不上,炸起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如果没有懂爆破的人使用,就只能搞个鞭炮吓鬼。
所以说干架不仅得看手里的家伙,更得看人,如果搞点火药就能天下无敌了,那后世估计早就全球统一了。
人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这个道理薛定还是非常明白的。
忽然,他一拍案几便自言自语道:“大爷的,既然逃不掉老子就不逃了,守不住那老子就不守了。”
天刚蒙蒙亮,薛定便跑过去郡府堵大郝仁了。青泉和青露这两个小豆丁也没睡,见到薛定出门,他们也闹着跟了过去。
郝仁一大早上班,便听到门卫说薛定已在外面恭候多时,于是连忙把他们放了进来。然而,他一把薛定放进来,便肠子都悔青了。
“呐…就是这位叔叔,就是他把你们的姐姐给抓走了。其实他是个大好人,而且最见不得别人落泪,你们找他问问为什么把姐姐们都给抓走了!”
结果,两个小家伙一上去,就直接抱着他的大腿哭,别说上班了,郝仁连坐都没法坐。
“薛公子,不带这么玩的,我还有大把公务得处理…”郝仁连忙求情道。
“搞笑,又不是我抱着你,有什么事你找他们说啊。再说了,你这个父母官不是最体恤民情了吗,现在眼下就有机会让你展示。”薛定耸耸肩,说道。
前堂里,郝仁被两个小屁孩搞得没脾气了,又是拽又是扯,又是哭又是闹,搞到整个场面鸡飞狗跳。
主簿、主记这哥俩也是耸耸肩,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热闹。几个府吏听到动静,过来门口瞧了一下,发现没啥事,也连忙溜了。
尉曹跑过来:“大人,要不要绑起来?”
郝仁:“滚蛋,两小屁孩你也打算抓?”
一会儿,金曹也跑了过来:“大人,看来今天这公务无法开展了,那这账属下明日再报…”
“等会儿,你拨一两银子,带他们俩出去买糖!”郝仁说道
“一两银子?你想打发谁呢!起码得一人一两金子!”薛定伸出两个手指,说道。
“一人一两金子…薛公子,你这不是买糖,而是盘糖铺啊!”郝仁连忙摇摇头,说道。
“那这事我没办法处理了!”薛定耸耸肩。
“行行行…那个…为了公平公正起见,大家从俸禄里各扣一两!”郝仁厚着脸皮说道。
所有人:你大爷!
就这样,薛定让青泉带着青露跟着那金曹出去吃馄饨了,这两个宝贝一走,整个郡府里便瞬间安静了下来。
其实薛定并不喜欢这个郝仁,要不是看在他这人还不算坏,又是夏言叔叔的份上,他早就一把火把他连这郡府都给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次过来找大郝仁也是有正事的,所以闹一下也就罢了。
“郝大人,我再问一次,我的人你都藏哪里了?”客厢里,薛定一坐下来便问道。
“薛公子,此事关乎全城百姓生死,恕郝某不能相告!”
厢房里,就只有薛定和郝仁,所以两人一见面便开门见山了。
“那我换一个问法,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她们?”薛定淡淡道。
郝仁心里一愣,暗暗叹道:盟主果然是料事如神!
“薛公子此言差矣,郝某此举实属无奈,其中缘由薛公子也早已知晓。并非郝某贪生怕死,而是朝廷不顾百姓生死。”
郝仁喝了一盏茶,然后又缓缓说道:
“想必你也猜到了,朝廷本来就不打算坚守凉州,而那三十万晋军,也只不过是被他们用以消耗胡贼的弃卒罢了,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隔江而守,高枕无忧了!”
薛定忽然恍然大悟,那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不撤离张掖流民?这仅仅是那王郡守和吕将军的意思?
现在他细细想来,才发现,那什么为了收获民心、扬名立万而留下流民的理由还是太牵强了。
如果郝仁说的没错,那些流民从一开始就被朝廷放弃了。不难想象,如果几十万流民涌入秦州,那秦州恐怕也会乱成一片。皇帝喜欢收税那是必然的,但如果让他倒贴呢?
另外,林战他们明明是可以撤退的,但他们依然选择要死守一座破城,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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