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就说不上来了。偏生脾气大得要命,还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叶蓁又道,“京城又不是只有秦大夫一家医馆,将军可以去请别的,难道流霞还能左右了每个大夫?”
李乘歌更答不上来了。
“本将军不管,母亲信任秦大夫,你现在就请他过府,马上!”
叶蓁缓缓勾唇,“将军心疼母亲,自己去请不是更好。”
“你···”
“再者,我现在和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以什么身份去请,又为什么要替你去请。”
李乘歌逼近她,“叶蓁,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签退婚书,不会放你离开侯府,你这辈子只能待在,你只能是我李乘歌的女人。”
“不但如此,从今天开始你要尽好做妻子的责任。外头那些因你而起的传言,你都要给我一个个驳回去!”
叶蓁胸口一阵起伏,“你做梦。”
李乘歌突然捏紧她手腕,仅仅两个指头就让她疼得倒吸凉气,眼神更是像要把她吞吃入腹,“你把葬礼办砸了,我岂会放过你?”
叶蓁没想到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不肯松口,还妄想让自己替他摆平外头的流言。
她清亮的眸光里因愤怒而越发如洗,在夜里比星辰还要璀璨,可一点温度都没有,看得李乘歌心下一紧。
她嗤笑道,“将军太高看你自己了,退婚不过是说得好听点,我又不是你的囚奴,何需你放过!”
话音刚落,她神色一狠,李乘歌只觉面门袭来一股冷意,下意识挥臂格挡,结果手臂穴位猛地一痛,当下便使不出力来。
叶蓁手指从他面前一恍,指尖冰冷的银光晃了一下,他本能躲闪,便松开了她的腕子。
叶蓁抬脚踹在他腰侧,力道不算重,但正是身体最软弱的一处位置,加上手臂不能动弹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不安。
荣飞和流霞都回来了,叶蓁喘息着道,“收拾东西,立刻离开侯府!”
李乘歌脸色是极致的冰冷,见叶蓁头也不回要走,他咬牙探臂去抓,却不想被她叠腰躲开。这样的警觉和灵敏度绝非内宅女子所有,而且她动作轻盈,身法十分柔韧,像滑不溜秋的鱼儿,接连躲开他两次的抓探。
第三次伸手抓她肩膀时,叶蓁猝然转身,指尖银针又在她内腕上一扎,李乘歌整条手臂麻得厉害,当下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叶蓁,“你、我竟从来不知你会拳脚功夫!”
叶蓁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急匆匆往外走,“因为你最在意的只有你自己,你根本没有真心喜欢过任何一个人,自然不会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经历过什么。”
叶蓁前世之所以容得下他纳那么多妾室,就因为一早便看出李乘歌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只关注对他有利的事,所有不能为他提供价值的,都当不存在。
李乘歌心头一震,迟迟说不出话来。
直到荣飞将屋里的几个箱子一口气都搬了出去,他才回过神,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拦住!”
“不准她走。”
“不准她离开侯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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