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黄疏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金医生呢!”
铜雷笑道:“我们跟金医生一间房,我们不在这里在哪里?”
“金医生!金医生!”
黄疏桐不理她,大喊起来。
……
铜雷:“冤枉啊!我们真的没对她做什么。不信你自己问她。”
黄疏桐抱着被子不说话。
金流响把其他人赶了出去,轻声对黄疏桐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说都不说一声?”
“是昨晚被吓到了吗?”
黄疏桐不说话。
金流响顿了顿,又准备开口。
“他们呢?”黄疏桐突然问。
金流响:“在我老板房间里休息。”
黄疏桐又不说话了,金流响有点担心。
“我没有受打击,我精神状态正常。”黄疏桐突然说:“我也不是乱跑。”
金流响有点惊讶:“那你……”
“我是护士,我在IcU呆过,见过上百个死人。替死者处理过遗体仪容,我还做过很多次临终护理。”
金流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金医生,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金流响看向她,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嗯!”黄疏桐说:“金医生,我想加入你们……”
她双目炯炯,闪着泪光:“我不想死,我也要活着出去。”
……
站在酒店门口,送走了陈居高他们,黄疏桐心里满满的愧疚,她一一拥抱他们,轻轻说:“对不起。”
“没关系。”吕朝露说:“我们还是队友的。”
“我手里的「代价」可能,不能以备不时之需了。”她语气中带着哀伤,淡淡的说:“这个「代价」……”
“没关系,你留着自己使用吧!”陈居高说。
黄疏桐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两张房卡:“街对面的那家酒店,带早餐的房间,我算了一下这样最划算,吃住问题都解决了。”
“只有单床,我开了两间。”
“你……”陈居高凝视着她。
黄疏桐又往前一步,把房卡递到了他面前。
临行前,贺自远偷偷把一把美工刀片塞进了她的衣兜里。
黄疏桐发现了,对他笑了笑。
夜里,黄疏桐翻来覆去睡不着。
来这里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晚睡床。
床垫下面像藏着刀子般让她很不安心,旁边的金流响呼吸均匀。
除了金流响外,铜雷和另外四个外国人也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另一张床上,呼声震天。
金医生没有讲过,她自己也是从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原来金医生这些天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比他们好多少。
金流响每一个半小时会醒来一次,然后轻快的起床,出门。
十分钟后,她又会轻手轻脚的回来,麻利的躺回床上。
一切做的很安静,几乎不发出声音。
在第三次时,黄疏桐轻轻拉住了她:“金医生,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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