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故意把那条鼻涕虫锤成两半也有个原因,是为了验证这东西是不是同样的有再生能力。
王春发似乎也知道她的打算,所以故意没用盐腌那条虫。
果不其然,仅几分钟的时间,那条鼻涕虫便长成了两条完整的鼻涕虫,慢悠悠若无其事的再爬了。
黄疏桐见机又洒了一把盐上去。
看来盐是用来对付这些东西的,黄疏桐说:“得小心一些,没准这玩意比我们想象中的可怕。”
王春发在帐篷附近洒了一圈盐,隔绝了这种生物的入侵。
夜里,两个人靠在一起,坐在篝火旁谈天说地。
对于未知的未来,他们都充满了害怕和担心。
他们怎么样了?明天出发还能赶得上他们吗?军队里的人会给贺自远他们治蛇毒吗?还有吕朝露真的死了吗?
黄疏桐不想武断的判断一个人的生死,但那时她走的时候,真的已经确定吕朝露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她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又看了一眼手表,手表上显示的「代价」为零。
她突然想到,不是牺牲一个队友会得一个「代价」吗?
可是她手表上现在的「代价」为零。
是不是意味着……
想到这里,黄疏桐心里又隐隐升起了点希望。
但同时,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
森林里若有大规模的部队行进的话,应该有很明显的痕迹才对。
可是,贺自远他们失踪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探路的士兵经过了那里,不小心发现了他们?
黄疏桐想,好像也只有这种理由可以解释。
军队派士兵探路,发现了贺自远他们,就带了回去,然后通过其他的路走了。
黄疏桐想了想,觉得这样,所有疑点都解释的通了。
所以,其实明天只要找到军队行军的痕迹,顺着他们走,就肯定能很快找到贺自远他们。
想到这里,黄疏桐信心倍增,心情好了很多。
月亮圆圆的,云里雾里。一两颗星星隔着云层在闪耀。
那一晚上,王春发给黄疏桐讲了好多古典故事,还有他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奇闻异事。
黄疏桐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她有了一种梦回童年的感觉。
黄疏桐是被她外公外婆带大的。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总是这样,搬个小板凳坐在外公脚旁边,外公总是用手抹口水卷着旱烟。
那时候满天繁星,月亮洁白而明亮,全世界都笼罩在月光下。树林里有鸟语,有蝉鸣,还有蟋蟀窸窸窣窣。
外公总是会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或者奇闻异事,偶尔还会唱歌,歌声沙哑,带着咳嗽。用方言唱着那些只有当地人能听懂的歌。
她还记得,外公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时,总会告诉她,不能用手指月亮,不然晚上会被月亮上的娘娘派人来她被窝里割耳朵。
“你要是我外公就好了。”黄疏桐慢慢的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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