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魔宫。
私殿小室。
“牧英，你说，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他会懂得去爱吗？”
狱风一手撑着左侧脸骨，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轻地，看似无力，实则有力地扣下。
盯着斜对面柱子上的金色藤蔓花纹，他厌乏无感。
关于这个问题，它一直萦绕在他心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牧英正在一边配制疗伤的药。
听见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
拿过手边的小白瓷，看了看，施法把调好的药液凝聚成型，放入瓷瓶里。
一边放着，一边他神色淡淡:：“没了灵魂，大抵是不会懂得。”
“……是吗？”
过了一会儿，牧英才听见他说话了。
狱风“嗯”出鼻息，算是赞同他的说法。
“确实，也不配懂。”
不配？
牧英心里不免有些意外。
那只兔子，难道把他给惹毛了？
不过这件事并不归他管，只要能够专心调药就好。
至于别的，跟他没有关系。
——
“大人，慕容遇死了。”鬼影下属现身单跪禀告。
黑衣服听到这个消息，感到一丝意外，拧眉质问：“怎么死的？”
“溶沼的腐水充满诡肖祭坛。属下猜测，他从地道往上进去，直接被腐蚀了。”鬼影下属解释。
“呵。”
黑衣服冷呵一声：“反正都是要死的，倒是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慕容遇死了，那诡肖呢，出来了没？”
鬼影下属告罪：“属下办事不力，还差三个。”
黑衣服背着手，仰头扭了扭脖子：“还剩下哪三个？”
“辰龙、巳蛇和子鼠。”
“卯兔……卯兔居然已经找到了？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黑衣服端着一个酒杯，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有些粘稠。
“大人，诡肖现在已经被埋进了腐水里，等我们找到另外三只瑞兽充当血奴，这该如何送进去？”
黑衣服喝完酒杯里的东西，将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往外走去。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自会有办法。”
鬼影下属低头：“是，大人。”
远离的脚步声消失，房门未开，他也重新隐入黑暗里，离开这个地方。
一炷香过后，第二波人来到这个地方，扑了个空。
“该死，他们居然跑的那么快！”男子愤怒的咆哮着，直接砸碎了旁边的立着酒杯的桌子。
木屑四飞，袅娜女子不紧不慢张开结界，对他的粗鲁行为感到不满，但却没有说些什么。
在那酒杯离地不足一毫米，黑红色雾气及时将之垫住，然后卷起酒杯，飞到了女子的手中。
女子看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轻嗅一秒，赶紧掩鼻离开，将酒杯扔了出去，正好砸在男子左脚边上，碎片四飞。
“一炷香的时间……这次可得怪你，没有及时来了。”女子掩唇一笑。
男子一脚踩在酒杯碎片上，重力将它再碾碎，他忍着怒气：“惑女，你不要一再挑衅！”
惑女也不怕他，就在这房间找到一个完好的凳子，妖娆坐下。
她嘲讽：“生气做什么，难道还不许别人说吗？”
男子还想发火，再次有人敲响房门：“里面的这位客人，刚刚奴家在楼下，好像听见了这屋里有什么东西摔碎了。客人，奴家这里的东西可是奴家精挑细选的，坏了可是要赔偿的。所以客人，可否让奴家进去瞧瞧？”
惑女不在意一笑：“老鬼，看来你惹上麻烦了。”
男子脸色阴沉下来，他真想扭断外面那女人的头，顺便撕烂惑女这张狗嘴！
知道这老鬼脸色难看的原因，惑女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看热闹，嫌沾腥。
她遂隐身进了黑红色的雾气里，不紧不慢地在原地遁了。
——
“我，我杀人了……”
“我怎么会杀人呢……”
“我不要杀人的……”
“我一点也不想杀人的……”
断断续续的低喃声在草丛里传出，纤云停下脚步，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不去计较弄脏她的白衣轻纱，纤云扒开草丛一看，不出意外发现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只见她背靠着墙壁，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的头埋进手臂环成的空间间隙里。
衣摆沾上了不少泥土，浑身都很狼狈。头发也是乱着散着的，整个人不时的摇头否定自己。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蹲着？你的家里人呢？”
熟悉的温柔中带着清冷的声音从右边传进清晨的草丛里，以及鹓扶的耳朵里，心田上。
鹓扶浑身一僵，也不低喃自语了，只是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她不想被姐姐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姐姐会厌恶她的！
“小姑娘，别怕啊，跟姐姐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纤云的声音在逼近，她也能够感受到对方伸过来了自己的手。
“小姑娘，一个人睡在这里不安全。你看，你的衣裳都湿了，跟姐姐回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好不好？”
纤云也不敢强行带走她，就怕刺激到这个小姑娘。
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受到不小的刺激。
刚刚纤云好像听见她在说自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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