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神,摆摆手,“算了,你记得把握好分寸。”
“是,大人。”
“枯驰伢回来了,你多受点儿委屈了,下去吧。”
“是。”
萤草天府。
“主上,属下本来把人带回来了,可是,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他实力强大,所习术法又专门克属下……”
“那就是人没带回来了。”
怪异石鸟口吐人言,身后黑雾滚滚,冒出一双幽绿色的怪物眼睛。仔细一瞧,那眼睛失了神采,好似一尊石像眼睛。
“主上恕罪!”
黑衣人大汗淋漓,低垂的面容,恐惧与怨恨一体。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你说那人术法专门克制你?”
乌鸦声音转怒为安,绿色眼睛变得意外和贪婪,还有几分惊喜。
黑衣人不知其故,如实回答被抢走人的经历。
听完,乌鸦声音很满意,“那看来就是了。你现在就去沃州侯着,多给我打听打听当地消息!十二瑞兽啊,又送上门一个,桀桀桀桀……”
黑衣人都觉得这乌鸦变态,恐惧着伏低做小,连连应是。
……
沃州。
鹤府。
“岸叔,她怎么了?”
清脆的少年音色有些着急。
旁边的妇人敲打他一把,“你这孩子,让你岸叔看完!”
“娘!”少年不满,但还是乖乖听话不打扰岸叔。
岸叔温和着查探,良久,他眉头轻轻皱起,眼神凝重。
“怎么了,启岸?”妇人见她面容微沉,轻言询问。
“她体内有阵法残留,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岸叔放下姑娘的手,转过身询问鹤拾音,“小音,你在哪里带回的她?”
“啊,阵法残留?哪里带回……”
鹤拾音讪讪一笑,着急想找借口,妇人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横眉冷对指着他,“你你,你个不孝子,是不是又跑去花柳街了?”
妇人操起一旁的掸子就要往他身上抽。鹤拾音见状不妙,就往岸叔身后躲,边大喊,“岸叔救我,我娘要打死我了!”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你岸叔身后!”妇人气急败坏,好几次差点儿打到岸叔。
岸叔不想参与母子二人的纷争,但夹在中间也逃不过,只好劝妇人先放下掸子,“鹤嫂嫂,先别急着打,先问问他发生了什么,看看情况再说!”
回头又对鹤拾音道,“小音你也是,别总是惹你娘生气,还嫌外面的名声很好听?”
妇人闻言,心里有气,见这次他好歹救回来一姑娘,勉强压制怒气,“行,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鹤拾音感激地望向岸叔,一时半会儿是不敢从岸叔身后站出来的了。
“娘,你看,还是岸叔有先见之明!”
“小兔崽子!”
岸叔见又要闹得鸡飞狗跳,连忙劝妇人消气,又让小音赶紧说正事。
“哎呀,其实也就是个巧合!我就是路过那儿,然后就看见一个黑衣人钻进了桃红的屋子,我担心桃红有危险……”
“鹤拾音!你还进了那什么桃红的屋子!”妇人朝他咆哮,鸡毛掸子立刻一打。
鹤拾音躲闪不及,挨了一记打。
“啊娘嘞,你先听我说完啊!我这次干的事再正经不过了!”他跳到了两米开外,揉着胳膊委屈极了。
“鹤嫂嫂别气了,还是听小音说完,弄清楚这姑娘的事儿吧!”
岸叔无奈,他这嫂嫂本就是十里八乡温柔的大美人,结果温柔名声全被小音这熊孩子毁于一旦了。
“哎算了算了,你们叔侄俩说着吧,我就不在这里碍着你们眼了!”妇人悲从中来,伤心抹着眼泪出去了。
“鹤嫂嫂……”
情感上,岸叔想留人,理智上知道留不得,不然半天不见得把事情弄明了。
“岸叔,我娘真伤心了?”鹤拾音语气闷闷的,好像终于意识到这次娘又伤心了。
岸叔正想劝他别多想,结果就听见他来了一句哀嚎,“完了,我爹回来我又得蜕层皮了!”
岸叔:“……”
没了鸡飞狗跳的争吵,很快的,岸叔就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鹤拾音路过花柳街,正好看见黑衣人闯进了桃红的房间,他跟了上去,就发现桃红被人敲晕在梳妆台上,黑衣人不知所踪。找了一圈房间,发现桃红的梳妆台一角有机关。
打开机关,一块地砖挪开,露出一条地下通道。
鹤拾音想也不想,直接就跟了下去。底下通道有好几条,他也是运气好,随便选一条就恰好是黑衣人走的那条。
追上黑衣人,他看见对方拎着一小姑娘,就莽撞地跟黑衣人干起来了。
最后黑衣人伤重逃了,他也把小姑娘救下来了。
“谁知道,我救下来才发现,她不知道被对方弄了什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喊都喊不醒。不然,我早跟上去把黑衣人抓回来了!”
鹤拾音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岸叔却觉得有些奇怪,小音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怎么着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重伤。
而且,听小音描述来看,那个黑衣人应该很厉害才是。
“小音,你没受一点伤?”岸叔让他给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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