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州。
鹤府。
“你们鹤府家大业大,怎么房顶砖瓦还有松动老旧的啊?”
鹓扶揉着脑袋,看着鹤拾音风来火去的,拿来药膏小心谨慎地奉上。
痛死她了!
怎就这么倒霉?
她慢慢悠悠地在这园子里观花赏景,就站在台阶片刻不到,就被上面掉下来的瓦片给砸到额头了!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鹓扶气闷,她自己涂抹不均匀,还会弄到头发上,只好让鹤拾音给她抹。
鹤拾音不敢告诉他父母自己带人玩,结果让人受伤了,就只好自己主动接过这活儿沾点儿药膏给她抹一抹。
“这……我也觉得奇怪啊,请瓦匠这些,我们家可是请的沃州最有名的瓦匠,换新瓦还没有一年呢!”
鹤拾音收拾好地上的狼藉,气不过,又回到台阶那里,找了找,不大一会儿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小扶,我把凶手交给你,你别告诉我我娘呗?”
鹓扶被他气笑了,她怎么不知道鹤拾音这么小肚鸡肠,还特不要脸?
“行行行!就这点儿小事,你以为我是你啊?太小看人了吧!”
鹤拾音眉开眼笑,“就知道小扶人美心善,善解人意,可爱无敌!”
“你给我闭嘴吧!”鹓扶一心想撞死这丫的!
“拿过来我瞧瞧!”
“啊?哦……给!”鹤拾音赶紧奉上罪魁祸首,生怕晚上一步。
“这瓦片还挺结实的,那应该是安松了的缘故。”
一边说着,她翻面一看,眼睛一睁,“这上面怎么还有图案?!”
“什么图案?”鹤拾音听言,连忙凑过去瞧看。
“哎,还真有!”
“好像是一个……”
瓦片有些老旧和掉色,图案模糊的紧,鹤拾音用衣袖揩了揩,越擦越掉色。
小扶见了,一脸嫌弃地把瓦片塞给他,“你自己拿着到那边水里洗洗就好了,脏死了!”
鹤拾音看了看自己的脏手脏衣服,觉得也是,拿过去一手勾着小树,一手伸进水池里漂了漂。
“哎,小扶,这,这怎么掉色这么严重?”
小扶听见他说,走过去一看,觉得他真是个傻子,“看清楚好嘛,这个显然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
鹤拾音拿回岸上,站起来一看,发现还真是这样子。
“这上面画着一个长毛的人脸呢!有点丑啊……”
小扶凑过去一看,气笑了,“你会不会认物种,这分明是只猴子!”
“啊,这是猴子啊?”
鹤拾音挠着脑袋,一脸尴尬,随即开玩笑,“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的东西?在梦里你不是一直喊我小猴子、小猴子的吗?”
“哎呀,鹤拾音,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收好猴子瓦片,小扶看着鹤拾音笑得一脸阴险。
鹤拾音大感不妙,想要开溜,被小扶抓紧了飘逸的长发。
“哎停停停!疼啊,小扶,放手,快放手!”鹤拾音惨叫。
小扶改为抓衣服,冷笑着问,“还想跑吗?”
“不敢了,不敢了,我不跑了成吧?姑奶奶!”
鹤拾音痛苦地捂着后脑,他感觉自己头发都少了一撮了,看着小扶心想,这小姑娘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跟个铁钳子似的。
“你个子高,轻功水上漂,上去那里再翻翻几块瓦片,看还有没有这种类似的瓦片吧!”
小扶满意他的识趣,爽快地给他安排了任务。
迫于淫威,鹤拾音捏着鼻子去了。
掀了一块又放回原位,如此过了十几分钟,鹤拾音在小扶等得不耐烦中终于说,“就只有那一块不一样,这些都不掉色的,没什么异常,内侧也没有图案!”
“那你下来吧!”
“鹤拾音!”
小扶和一道怒气十足的中音同时出声。
小扶和鹤拾音一扭头,只见鹤夫人指着房顶上的鹤拾音,气息不稳,还好有丫鬟赶紧搀扶着。
“你还学会上檐掀瓦了?!明儿个你是不是还要上天摘月亮去啊,啊?”
“啊啊啊?!娘,你怎么来啊啊啊——”鹤拾音被迫抓包,脚底下一滑,就从边上掉下来了。
“小音!”
鹤夫人到底是心疼孩子的,蹬着腿蹭蹭蹭跑过来,也不忘催促着丫鬟婆子和小厮上前看看的看看去,喊岸叔的喊岸叔去。
小扶也被鹤拾音连累了一把,掉下来时,她伸了手去,结果双双跌倒。
她还好,只是手被蹭破了一点儿皮,鹤拾音就惨了,屁股着地,惨叫一声,估计得在床上躺上一两天。
兵荒马乱之后,小厮们在岸叔的指挥下找来担架架着鹤拾音回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鹤拾音一走,鹤夫人赶紧让岸叔也给她看看,有没有受伤。
发现只是受了一点儿皮外伤,以及额头肿了一块儿。她就让丫鬟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上好的无疤膏给她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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