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开始记恨流浪狗。
她假装成爱狗人士,给流浪狗带去食物,在食物里掺杂氟乙酸这样的有毒物质。”
珀斯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
“你有什么错?你的母亲又有什么错?你们只不过是想填饱肚子而已。
但你的母亲却要替这些流浪狗偿命。”
珀斯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
你和你的母亲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想要活下去;
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遭受灾难。
那些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往往能够逍遥法外。”
“你的母亲无辜地离世,而那些造成这一切的人却安然无恙。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人生轨迹是扭曲的吗?”
珀斯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破了臧远走心中最后的防线。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让和退缩,并没有让他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让他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珀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慨:
“那个女人只是因为不喜欢流浪狗,你的母亲就要失去生命。
这本来就不公平。
学校里的人为了能有好的新闻素材,就把毒死狗狗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
为什么偏偏是你?”
“因为他们知道你是这个学校里最好欺负的那一个。
即便面对栽赃和诬陷,你也肯定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们利用了你的善良和软弱,让你成为了替罪羊。”
臧远走好不容易清澈的眼神,此刻再次变得浑浊。
母亲死亡的真相,让他的善心全部泯灭。
珀斯似乎注意到了臧远走的变化;
他轻轻地从地上捡起了那根从臧远走体内取出的钢筋,递到了臧远走的手中。
臧远走看着这根钢筋,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紧紧地握住钢筋,眼神中开始泛起了杀意。
珀斯静静地看着臧远走,似乎在等待着他内心的转变。
他轻声说道:“这是你的选择。”
臧远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钢筋,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凝聚在这根冰冷的金属之上。
珀斯继续说道:
“你不必独自承担这一切,我们会帮助你,支持你。但最终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臧远走深吸一口气。
珀斯知道等待的时刻将要来临,他像是一个演说家一般,深情地说道:
“想想礼芽吧,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被轮番侵犯。
她又有什么错?
她只不过是为了保护你而已。
为什么对你好的人都一个接一个遭受不幸;
而黄毛、光头、眯眯眼他们却能在抢走你的钱、糟蹋你的心爱之人之后依旧过得潇洒?”
珀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那些用镜头对准你,诬陷你是毒狗凶手的人;
此刻正顶着正义人士的光环,享受着赞美。
而你的母亲却只能在这昏暗发霉的房子里,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这公平吗?”
珀斯的话宛如神明的洗礼;
彻底击碎了臧远走陈旧的价值观。
臧远走呼吸急促地问道:
“那我该怎么做?”
珀斯握紧了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说道:
“加入我们,成为自己不公待遇的裁决者。
去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地杀了他们!
为迟到和不被受理的正义而献身!”
这一刻,懦弱内向的少年似乎完成了某种转变;
他正式成为了正义屠夫的虔诚信徒;
宛如转世成神的使徒。
他关闭了一切情感开关;
甚至连人性,也一并摒弃了。
在他的眼中,只剩下复仇。
重新塑造的价值观,让臧远走变得无所畏惧;
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牵挂;
他不再留有任何软肋;
此刻的少年强得可怕,他只想除掉所有纯粹的恶意;
从此;
世间再没有天才长跑运动员;
就像哥谭市医院大爆炸后;
再没有充满理想、肃清腐败的检察官哈维·丹特;
只有被小丑重新塑造的,一个半边脸正常,半边脸被烧伤的双面人;
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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