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两人是发生了什么口角,原是杨郎欲要女郎做妾。
真真过分至极!
惊蛰也没想到竟是如此。
不过转而一想,定是郎君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言明自己要回建康娶妻。
这下完了,女郎哀伤至此,一时半会儿可不好哄,主子不日便要启程,又没多少时日可留于荆州。
惊蛰看得心里直着急啊,面上依旧寡淡,“女郎,惊蛰在此发誓,我家主子待你是真心,他要娶妻乃情非得已,还请女郎体谅他的难处。”
洛沁一听这话心里就来气,目中悲凉,“你怎么与你家主子一副德行?原来在你们眼里我真就只配做妾?”
“不、不是。”惊蛰见门框边的美人欲要垂泪,心中一紧。
洛女郎如此美好,自然值得天下间每个男人好生相待,可他家主子有不得已的苦衷。
“罢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没用的,你只管把我的话带回去给他。”洛沁一顿,继而缓声道,“就说我洛沁这一生绝不为妾,他若要给不了我正妻的位置,那便一刀两断吧。”
一听此言,惊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背上,额间冷汗涔涔直冒,他已经想象到主子听了这话,到底有多暴怒了。
洛沁又扔下一句,“以后不必来找我了,我不认识你们。”
而后毫不留恋转身入舍。
如芳也板着脸冲他冷哼一声,噔噔噔入院将门嘭地关上。
惊蛰自始至终孤零零捧着那个红木匣子立在原地。
难,太难了,这份差事真是要命。
还能如何,他也只能认命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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