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点都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彬彬有礼的,哪像今日……
罢了,是她眼拙,被他那张如玉雕琢的脸给骗了,没看到隐藏的内里。
放下他吧。
可又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一年啊,她对他真情投入了一年……
洛沁抬手捂上胸口,这里好痛,心口处仿佛破了个大洞,冰块哗啦啦往里灌,又冷又痛,冷意席卷全身,心间密密匝匝的疼痛。
眼泪再次涌上来,洛沁咬紧唇瓣,咽下哭声。
“女郎!”
屋外,如芳火急火燎推门而入,语中带着惊慌。
“女郎,你在哪儿?”
洛沁哭声一滞,坐起身,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在床榻上。”
如芳听见了她的声音瞬间如释重负,下一瞬赶紧哒哒哒跑进来,“女郎你可还好?”
她听见女郎的哭声了。
洛沁摇摇头,“无事。”
“果真无事吗?”如芳上前,担忧道。
“无事,就是哭了一场。”
她总不能说自己差点被晋昭强迫了,然后如芳大怒,去跟她父兄说,父兄也大怒,去找晋昭理论,没曾想直接得罪了皇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洛沁拢了拢被子,抬头望向侍女,“如芳,你去哪儿了?”
晚膳出来就没见如芳,洛沁还当她更衣去了,或者自己先回观雪院了。
“这个说来就气人,奴婢本去更衣,回来时被杨郎身边的惊蛰强行带走了!真是气人!说什么杨郎与女郎你有话要说,奴婢不能去打扰,硬生生将奴婢带去了青竹馆到现在才放人。”
洛沁目光一冷,她就说怎么迟迟不见如芳寻来,敢情是被扣住了。
晋昭,你真是好样的。
“女郎,”如芳又小心翼翼俯低身子问,“女郎,你与杨郎……可是和好了?”
洛沁一顿,抿了抿嘴唇,想起今晚的荒唐,叹了口气,“就当作和好了吧。”
“啊?”如芳不可思议瞪圆了眼,“女郎你真的同意做妾了?”
洛沁用手梳拢发丝,口中道:“怎么可能。”
她疯了才会去做妾。
“哦,那还好。”如芳拍拍胸口,转而又道,“那杨郎这是答应娶你为妻了?”
玉絮听这话,目光暗淡下来,“也不是。”
“嗯?”
如芳懵了。
女郎这是何意?
“哎,”洛沁也是满心无奈叹气,“且待过几日,杨郎主仆走后,我再就与他断绝关系,如今他还住在府里,不宜撕破脸皮。”
“原来如此!”如芳恍然大悟,“等等,那也就说,杨郎打心里还是想纳女郎做妾?”
“嗯。”洛沁闷闷点头。
“可恶,女郎这般好,他竟想让你做妾!他是怎么想的?”如芳愤愤不平。
“管他如何想,我已经不在乎了。”
不就是嫌她出身低微,娶了她无法带来更多利益呗。
他的正妻之位,是留给有价值的世家贵女的。
洛沁五指绞紧了薄被,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气恼,良久,她收回思想,吩咐道:“如芳,备水,我要洗漱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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