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甲打探道:“怎么,林伯伯您识得张大人?”
“那可不,想当年……”林简开始滔滔不绝地追忆往昔,文小甲津津有味地听着,林若则神色恍惚,渐渐游离于事外,对老爹添油加醋的讲述听而不闻。
数日春雨后,今日终于放晴,明媚暖阳给万物镀了一层浅浅的金,林若却遍体生寒,如堕冰窖。
她打发了文小甲,也失了整治美食的兴致,去厨房胡乱做了两碗青菜疙瘩汤,顶着老爹哀怨的眼神,味同嚼蜡般草草扒了几口填肚子。
夜里,林若接连做了几个噩梦,吓出了一身冷汗。终于熬到天明,本想如往常一般去衙门点卯,突然想起那人在衙门,便躺了回去,拿被子蒙着头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歪在床上的林若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而后听到文小甲的大嗓门叫喊:“小林子,快跟我去衙门!新来的推官张大人要见你!”
“就说我病了,去不成,帮我告个假。”林若大声回应。
文小甲撇撇嘴,心道你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哪里像生病的样子。他扒着院门的门缝往里瞧,没瞧见人,便高声说道:“张大人说,你这会儿若是不去,差事就别要了。”
“这狗官!”林若怒骂着,“腾”的一下坐起身来,迅速穿戴、收拾整齐,同等在门口的文小甲一起往府衙赶去。
林若一向奉行她自个儿总结的这条行事准则:头可断,验尸不能慢;血可流,饭碗不能丢,脸面可以换狐裘。
既然那人用丢差事威胁她,别说她是装病,就是真病了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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