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娘见大堂兄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登时火冒三丈,叫嚷道:“大哥,你糊涂啊!祖父的寿宴,怎能让她这种与死人打交道的晦气玩意儿参加呢?你可别被这小贱人的美色迷惑了呀!”
朱立言虽知道朱七娘在无理取闹,但也觉得,既然那姑娘仵作的身份已经被叫破了,继续让她留下参加寿宴,的确有些不妥。不说旁的,就是其他宾客,怕是也会颇有微词,认为主家安排不周。
看着气急败坏的堂妹,再看看云淡风轻的林若,朱立言叹了口气,在心里对林若说了句抱歉,转身朝向林若,温和说道:“姑娘,请容在下送你出去。”
闹到这个地步,林若原本也不想再待下去。她正欲抬脚跟着朱立言往花园外走,就听到一个浑厚中带着清朗的男声说道:“将执帖而来的客人驱逐出府,便是朱府的待客之道?”
循声而望,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较为罕见的暖橘色。说话之人穿着一袭橘色蜀锦长袍,身姿挺拔如竹,自有一股风流气度,立即将朱立言衬得灰头土脸。
待他再走近些,便可看清他疏朗俊逸的眉目,以及如寒梅似修竹的隽永、脱俗的气韵。
明明他穿着暖色袍服,气质却偏冷。而常被评为俗艳的橘色,却被他穿出了一种别样的精致与得宜,如同一块幽冷纯澈的白玉,被赤橙的春日柔光覆裹,绽放出一种低调隐秘又绚丽夺目的灼灼光彩。
花园中一众女子无不以炽热目光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她们有的痴痴望着他,只盼他回头给予自己一个温柔眼神;有的羞涩地红着脸低下头,又不由自主地悄悄打量她;有的大胆地冲他微笑、挥手、打招呼。
张子初对神色各异的众女视若无睹,背着双手,缓步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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