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撇了下嘴,把小块的面具合上了才开门出去,两人紧随其后。
槲寄尘倒是无所谓,反正随便哪边都轮不上自己睡床,再说了,自己心里难道还没数嘛,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等伙计收走碗筷,又把热水都装上大半个浴桶时,木清眠一步步的走向槲寄尘。
槲寄尘连忙后退,木清眠紧追不舍,“就站那儿别动!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那你还跟过来干什么?”槲寄尘惶恐,现在就要了结我了?怪不得让我吃饭呢,原来吃的是最后的一顿啊!
不对啊,不是还要去吴家堡拿东西吗,难道这么快就识破我的谎言了,诶,早知道就编一个更远的地方了,不过,好像太远也不现实。
木清眠一脸木然,光速点了个穴,一本正经的说:“我要沐浴,不习惯有旁人在。”
扯下桌布把槲寄尘的头盖住,“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看的,让我看我还不看呢,简直多此一举!”
“那就只好把你眼睛戳瞎,我就可以安心了。”说着,木清眠假装掀起盖在槲寄尘头上的桌布。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槲寄尘是个识时务的人,连忙说到道:“好了,你是黄花大闺男,赶紧洗吧,夜里凉。”
“哼,算你识相!”
脚步声渐远,不久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还有哗啦的水声,之后再没动静了,估计是想泡一会儿。
因视线被遮挡,所以槲寄尘听力极为敏感,这怎么比直接看还要令人感到唐突啊。天呐,怎么不把耳朵也堵上呢?
正值夜晚,闷热未散。三楼的高度正好可以吹到岛边的海风,但却是带点温度又夹着几丝微凉的,以至木清眠才会泡热水。
在海上飘荡得那么久,骨头都要晃散架了,热水解乏,木清眠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此时的隔壁房间里,之前离开的两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却不是光明正大从正门来的,是翻窗而入,本来就连着后山,这点距离和高度对于两个轻功不错的人来说,易如反掌,没啥难度。
两人正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道来:“果然如宗门卷宗所言,此地明面上的最大势力是码头边的漕帮。大帮主王某,却是个神秘人物,除了一个代号王某,真实姓名,就连真实面目都没人知道,以斗笠,蒙纱见人。只得听其声。”
“但几个商运之间也是表面和气,私下暗斗不止。这大帮主自从将这几个闲散商运,聚拢后就极少露面。如今管事儿的既不是他钦定的继承人邵禹,也不是平日与他亲近的二帮主潘时,更不是平时与之不对付的三帮主张由,而是四帮主李境齐,可见内部一定是出了问题。”
鸣哥回忆起之前宗门大师伯曾断定的话,回应道:“大师伯曾言,今日之手段,来日之福祸。想来当初三个漕帮商会斗争不止,却也没有谁完全被瓜分吞噬,也没有谁一家独大。那大帮主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费时不过半年就拿下前三任分帮主,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只知道前三任帮主主动让位并推举这王某做个总帮主,然后隐居,不问世事,连下任分帮会的人选都没来得及指定。”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阿星记得当时年纪最小,才7岁,最受大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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