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看在我为宗门勤勤恳恳,不辞辛劳的份上,特意眷顾我一回,把那人送到我身边。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宗门所托。”鸣哥开始自夸起来,这很不符合他稳重的形象,但或许是和木清眠待久了,自恋也是会传染的吧!
“哎呀,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具体怎么回事?”连袁梁都忍不住催促起来,其他几人也是附和道,木清眠虽未开口,但一双求知好奇的眼睛,早已出卖了他。
鸣哥见此,不再吊人胃口,把往事一一道来,“当时墨城城门口恰巧贴了告示,我本来不爱凑热闹,本想直接进城,可奈何那些大爷大娘的声音太大了。我听见什么李氏小女,绑架,赎金,高手就明白了个大概,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又听见一汉子大声道,“白银千两!那李家还真舍得拿呀,要我说,就为个丫头片子,搭进去一千两银子,真不划算,还不如再生一个,反正家大业大,多娶几房这儿子自然就有了,何必呢。”
旁边立马有人劝道:“你可口下积点德吧,女儿也是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育的,谁像你似的,那么黑良心!再说了,李家又不是没有这点钱,用得着你在这儿替他心疼钱!”
我一听这墨城是很大,但随随便便就拿出一千两的人也在少数,又都姓李,随即把告示揭了。
那守着告示的小厮看我又戴斗笠斗篷,又蒙了面,还一手握剑,顿时被我的如天人之姿,侠肝义胆所佩服得五体投地,立马将我恭敬地请入李府。”
“是吗?我咋不相信呢?”阿星怀疑的眼神,看向鸣哥。
被拆穿,鸣哥一时磕绊了起来,“哎呀,你,你别打,打岔。不然待会儿我忘了,我讲到哪儿来了。”
“哦,你继续,继续。”阿星只好态度转圜道,可怀疑的目光丝毫没有收敛。
鸣哥只好如实说道:“好吧,那小厮见我揭下告示,叉着腰喝道,“我告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假装扮做武林高手,实际只会些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待会儿到了府上,要是连韦大侠的试验都过不了,你就等着竖着进横着出!”
又问我是否反悔,不然待会儿过不了试炼,连命都难保,他可不会给我收尸。”
阿星和袁梁都忍不住笑道,“噗!哈哈,鸣哥你这遭遇也是难得,那小厮可真是胆大妄为,连你都怀疑。”
木清眠关注点却不在此,立马问道:“韦大侠?你去李府可见过了?是清风岛韦家的人吗?”
鸣哥回道,“见到了,可蒙着面,不确定是不是清风岛韦家的人。期间交过手,功夫末流就算了,还爱耍阴招,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只说了句姓韦,是受李府所托而来,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那李府主人一见到我,好像见了鬼似的,连忙吩咐人驱赶,我哪受那气呀,正想好好理论一番,那韦氏狗贼却拦住了,说是见我身手不凡,可以留下帮忙找人。于是,我就在李府暂时住下,等了差不多五日吧,有四十多号人了,就一起上虎荡山。”
“我怎么觉得那人那么像韦家老二,那个阴险小人呢?”木清眠听鸣哥如此形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槲寄尘所说的韦家二家主,韦俊之!哎呀,还叫什么韦俊之呀,干脆就叫‘伪君子’算了,人如其名!不,那可是真小人!
鸣哥忙问,“公子你见过此人?”
木清眠否认:“那倒没有,我听说过韦二此人,只说是虚伪至极的小人,听你描述,觉得十分吻合。”
“对了,后来呢?人救下了吗?”
鸣哥喝口茶,继续说:“该说不说,人多还是好,加上我一个打十个。那虎荡山,山势雄厚,只是野兽颇多,还好他们做好了准备,只要避开大型野兽,其他的倒不足为惧。我们没费多大力就找到土匪老巢,把李家幼女救下了,顺利得有如神助。”
不待鸣哥继续往下说,袁梁先疑问出声道:“鸣哥,我之前听过虎荡山,说是真的有大猫在的。山上那么多野兽,你们怎么避开的?”
“那劫匪武力低下,怎的看到你们一大帮人上山了还不跑,也不挟持李家幼女,好讨价还价;就放在老巢,也不怕野兽叼走了,怎么就算到你们会顺利找到,且把赎金给了,还能把孩子安全带下山呢?”
见袁梁举一反三,开始多方面思考漏洞了,木清眠心里慰贴,感叹道:孺子可教也!
“嗯,此事诸多疑点,或许鸣哥你当年未曾在意,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木清眠赞同道。
鸣哥点头道:“嗯嗯,如今听你们一说,我也这么觉得,可毕竟时隔多年,容我仔细谢谢。”
海风微凉,月色被云遮挡,朦胧迷人。烛芯挑了又挑,一时间都无话可言,沉默得听见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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