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是在怜悯你罢了.....”
“你是谁!”女孩向脑海中的声音问道。
“我是谁?…我就是你啊…那个曾经想要杀死自己亲生母亲的你啊…”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女孩拼命地摇着头,试图否认这一切。但无论她怎样努力挣扎,都无法摆脱这些恶魔般的声音对她心灵的折磨和摧残。
这种呢喃越来越诡异,即使她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但很快又被这种呢喃影响。
最后她低着头也开始呢喃:
“我杀了我的母亲...我不配活着,我好想愤怒。”
“好想,好想要摧毁什么。”
她的声音渐渐与脑海里的声音开始重合,像是两个不同的音频重新变成一个。
此时女孩抬起她的头,用那双接近猩红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玻璃球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一般。她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玻璃球,刚才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并毫不犹豫地将那颗神秘的玻璃球放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然而,此刻的她似乎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颗玻璃球,全然不顾身体撞击在坚硬的笼子上所带来的疼痛。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毁掉这个束缚住自己的玻璃球,从而获得自由!
眼看着就要触及到那颗玻璃球时,一只白皙如雪、娇嫩如玉的手突然伸过来,轻轻地将玻璃球拿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女孩的怀中。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毫无惧色,完全不担心女孩会伤害到她。
“给你。”
说这句话的是那个又偷偷溜进来的朱颜,她找准时机悄悄背着慕时从后面溜了进来,毕竟李文与丽丝他们两个都比自己矮太多,慕时又冷冰冰的,所以朱颜想着能跟自己玩的人还是越多越好。
朱颜成功帮助女孩拿到玻璃球后,她满心欢喜地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认为做了一件好事的她,脸上始终洋溢着自豪和满足的笑容,于是她接着说道:
“昨天滴蛋糕好吃呗,下次喔在带给你次。等等我有事要出去咯,被慕时发现了我怕他又会说我...所以,你要乖乖的把病养好喔。”
朱颜那如同天籁般纯净悦耳的声音,缓缓地飘入了女孩的耳中。让女孩更加的惭愧。
然而,天真无邪的朱颜却对眼前之人所面临的巨大危险浑然不觉。
在她单纯的认知里,只觉得这个人似乎生了病,独自一人待在这底下实在太过可怜,就像曾经被关在冷冻舱中的自己一般。于是,心中充满善意的她坚信,终有一日,她们能够一同离开这里,尽情玩耍。
说完,她再次将手伸进笼子里,轻轻拍打了一下里面人的头部,然后傻乎乎地念叨着:“等我今晚回去后,就和慕时说一声,让他明天带上你,然后咱们一块儿出去玩儿!还要举办盛大的聚会呢!”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便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有什么令她欣喜若狂的事情发生,使得她心花怒放。紧接着,她兴高采烈地一蹦一跳离去了,让人难以置信如此高大的身躯竟能展现出这般俏皮可爱的姿态,却也形成一种独特的反差萌。
与此同时,笼中的女孩默默地回到原本蜷缩的角落,凝视着怀里那个已有裂痕的玻璃球,像是破碎的希望一般,最后她将头颅深埋于双膝之间。刹那间,泪水如决堤般从她的眼眶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此时,她的耳旁似乎又有声音呢喃,开始渐渐腐蚀着的,她浑身一震,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为什么,都这样了你还来!渊!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用力拉扯着,似乎想要把那恼人的声音从脑海中揪出。接着,她伸出尖锐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搔抓着自己的身体,一道道血痕瞬间浮现,鲜血顺着肌肤流淌而下。
“痛...好痛...不过这比死好多了,我要活着!我要出去!出去!你阻止不了我!!”
她的眼神变得癫狂而决绝,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是谁?我是......绝不能如此轻易地结束!\"
她像发了疯一样在笼子里自残,双手沾满了鲜血和破碎的皮肤。就连头发连同头皮一起扯下,痛苦和自尊心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此刻她只想和那个大家伙一起走出这个牢笼,去品尝美味的蛋糕。那个家伙就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之光,哪怕死亡,也绝不能让她感到伤心难过!
在极度的绝望与渴望中,她用尽全身力气,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话语,声音越来越高亢,充满了不屈和坚定。
与此同时,在地下一层的房间里,四个家伙破天荒地一同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盲女和虚女共同制作的“电视”。这台电视呈圆形,外形酷似一只巨大的眼睛,屏幕中播放的场景正是被关押在上一层的那个家伙。
对于这样的针扎的画面,他们并不陌生,毕竟只有拥有 S 级别的能力的家伙,犯了错才不会被慕时直接杀死,然后才能活到现在。
盲女与虚女之所以够使用能力,则完全得益于作为这群人管理者的盲女特别申请的机会。
按照规定,地下室的一切事务都由慕时交予她负责,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这个请求。
“没救的!没救的!她很快就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这时,坐在最左边的血主突然兴奋地大喊起来,断言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将来必定会是他们血鸦中的一员。
然而,坐在靠近中间位置、身上依然穿着染满鲜血的恐龙睡衣的虚女却胆怯地轻声说道:“没必要再苦苦挣扎了......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我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多的痛苦呢......”
她也不看好里面的家伙,异能者失控期的渊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扛过的,并且她以及接近了极限。其他人可能不了解,但作为罪人的她还不了解?与此同时,她内心深处也默默祈祷着能够有人加入血鸦组织,如此一来,或许有人和她分担痛苦,而她所承受的痛苦就会减轻一些...
虽然这些痛苦确实有用,而自己更像人类了,不再像过去那般频繁地陷入疯狂状态,一见到鲜血和人群便如只会杀戮的野狗一样。但是,谁会真的不怕疼?
就在这时,坐在最右侧的徐风突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是一种进化!普通人跟异人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抗衡,唯一困扰我们的仅仅是自身存在的精神问题罢了!只要我们成功克制住那深不可测的‘渊’,我们必将变得更加强大无比!”
他依旧在笑着,仿佛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信心。
此时身为这群人的管理者盲女也慢慢地站起身来,用一种平稳的语气缓缓说道: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正在挣扎的人,更何况是我们,我们都是一群失败品,根本没有资格评价她。而且我看得见她的挣扎,看见她的坚强。而这些东西我们都放弃过,然后堕落成为罪人,但她还没有,即使这样了,她依旧还没有放弃。我相信即使她失败,也会比我们走的更远。”
自我选择救赎的人,那些被迫接受救赎机会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类存在,她曾经也是在等待着救赎的人,现在还在路上,如今的罪人太过愚蠢,太过肆无忌惮,一旦有些能力就忍不住使用,不懂得控制自己,压制脑海里的渊才是强大的证明。
要知道过去有无数远比他们厉害得多的罪人最终都命丧于慕时之手,数量多得简直令人咋舌,以至于整座城市看上去似乎都因此而变得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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