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周老婆子和朱氏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然而,柳氏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屋顶,冷冰冰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得了。”
众人的神情变得怪异起来,周老婆子和朱氏等人脸上尽是讽刺的笑容,而陈宛白等人则是一脸茫然。
“娘,你这是什么话?好端端的,为何不想活了?”陈宛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实在无法理解。
柳氏转头避开,沉默不语。闺女还小,她实在不愿将那些龌龊之事告诉闺女。
“娘,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宛白继续追问。
“为何?你娘自然是不好说啊。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事儿村里都传遍了。啧啧啧......”朱氏不怀好意地说着。
陈大夫见此情形,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药箱,拉着小孙女如逃一般,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收银钱的时候没有推脱掉,要不然这趟可就白跑了。
陈宛白让陈宛灵去请陈大夫的时候,给了她三十文钱,让她先给陈大夫。
陈宛白看着床上的柳氏渐渐入睡后,便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刚才陈大夫离开后,她本想询问朱氏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朱氏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任凭怎样都不肯再开口。
她踏出家门,径直朝着村中心的晒谷场走去。
想知道的事情,到那里随便找个人一问便能知晓原因。
陈宛白来到晒谷场,远远便瞧见大树底下聚集着一群妇人婆子。
她们围坐在一起,轻轻摇动着蒲扇,聊得正酣。
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在妇人们的脸上,映照出她们丰富多彩的表情,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快别聊了,你们瞧谁来了。”
“哟,她怎么来了?”
“谁知道啊。”
“她不是疯了吗?”
陈宛白敏锐地察觉到,众人在她走近时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口。心中了然,她们之前热烈讨论的事情多半与她或她家有关。
“各位婶子奶奶好啊!”陈宛白走上前去,礼貌地打招呼。
“四丫,你咋来这儿了?听说你病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开口的是马婆子,她和周老婆子向来不和。
“谢马奶奶关心,我只是思念爹爹,心中难免难受。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你也不小了,过不了几年就要说人家了,万不可被这事儿拖累了。”
“马奶奶,我想请问一下,我娘近来是否有什么状况?我察觉她心情欠佳,而我大伯娘又说得含糊不清,我没太听懂。所以过来问问,毕竟这村里,就没有你们不晓得的事。”
“这事啊,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别打听了,真想知道回去问你娘吧。”马婆子心里想着,这家里人都不说,她更不好多嘴了。
陈宛白看出了马婆子的为难,她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于是她心生一计,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知道不该多问,可我娘近来总是愁眉不展,我实在忧心。马奶奶,您就当是可怜我,给我指条明路吧。”
马婆子见陈宛白如此执着,心中不禁有些动容,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此事我本不便多言,但你也是挂念你娘,那你不妨去田家打探一番,他们兴许知晓一些内情。不过,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陈宛白满怀感激地望了马婆子一眼,向她道了谢后便辞别了。
随后,转身朝着田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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