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火上浇油
“靳无尘何等人物你不会不知吧,江州最大恶霸魔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谁敢嫁,据我所知那地狱般芥谷都与他有关,你嫁他说得好听是替爹报恩,实际是抵一条人命给漕帮”
难怪胡大夫人一反常态的一言不发,任楚诵远行事。
楚萝就知道不会是好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这一世里,漕帮靳无尘的名字在江州出现得更早。
漕帮在他手中,一跃成为大徵最大帮派,其他的难以抗衡。
不说漕帮,光是靳无尘这个名字,也响彻江城乃至整个大徵。
只是并非好名声。
大徵依水而立,资源丰富文化悠久,孕育的门派众多。
漕帮曾经也只是强,但如今却轻松力压其他帮派,左右大徵江河湖海的上交易来往。
他靠的不是什么以德服人,而是人才与雷霆手段并行。
漕帮里的人鱼龙混杂到极致,传言说里面不止有人更有不是人的怪物。
所做之事,见得光的少,见不得光的多。
他们原本只管水上之事,可近年手越伸越长,岸上生意往来也越来越密集。
不说芥谷之事是否真实,那平素有关它的传言,十个有八个都令人生畏。
只说近年,大徵举国之力才抓捕归案的数十名穷凶极恶的要犯。
说是押送回程时没看黄历,不小心与漕帮的船打了个照面,人就全消失在漕帮地界不见,不知所踪。
那些罪犯光是一个,就让一方百姓胆寒到几年不敢安睡。
何况还那么多,最后这些人一下子全像鱼入大海,进了漕帮的口袋。
而官府和漕帮有过几次交锋,却都败下阵来后,长了些教训,没证据从不主动招惹漕帮。
官府有证据的事,也会秉持一忍二让三回避的原则,最后导致这事,还有诸如此类的事件,最后都不了了之。
官府都不敢碰的人,百姓对他们更是敬而远之。
这也让不少百姓怀念起,没被靳无尘夺权上位的漕帮来。
曾经的漕帮虽强大可并不嚣张惹眼,行事也还算低调。
可靳无尘实际掌了漕帮权后,嚣张霸道、无法无天都难以形容其举动。
所谓顺昌逆亡,可在靳无尘这里即便顺他,也未必昌。
他做事全凭喜好心情,人们都说,连他爹他都能下手夺权,更遑论他人。
楚荫镅看着楚萝与她娘还是一言不发,继续开口。
“他粗鲁残忍变态至极,不止喜欢杀人,还瞧不上女子,从他虐死数十名青楼女子后,江州青楼女子宁死都不愿意接待于他,这样的人是芥谷主人之一也很是正常”
“老爷,你这是想要阿萝的命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忍心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陆亦芙从接震惊中缓过来,事关女儿她必须得再争上一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靳家可是顶富贵的人家,阿萝嫁过去可是做的正房夫人”
楚诵远大声反驳,可越大声越让了解她的楚萝,看到他的小心思。
楚诵远在外经商多年,甚至还和漕帮有些牵扯来往,靳无尘的声名如何他很清楚。
陆亦芙此刻如同护仔的母鸡,满是火气,质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让大小姐嫁,靳家如何会专挑楚家小女儿,我不同意”
“少啰嗦,我已经答应漕帮老帮主,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萝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靳家”
楚诵远发了火,他清楚地知道陆亦芙拿他没办法,不用太顾忌。
人哪,让人忌惮的不是脾气,楚萝很清楚今日她躲不掉“要我嫁也可以,我有条件”
楚诵远来了气,从没听过那个未出阁如此与父母计较,在婚事上还要讨价还价。
他骂到“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好意思对自己婚事讨价还价”
“婚事是不好讨价还价,可在您这,这婚事不就是一桩交易嘛,爹我这也是向您学的,怎能一亏再亏,有辱楚家生意世家门楣”
楚诵远此刻意识到楚萝太难拿捏,若是她搞出什么幺蛾子可不行,只好答应,问“那你要什么?”
“既然是替爹、替楚家还救命之恩,我的嫁妆可不能少,楚荫镅什么嫁妆我也要同样的,没有物件折成银钱也可以”
楚萝的很多事都需要钱,正缺钱,若非嫁不可那这钱不能少。
“楚萝,你穷疯了吗,你不看看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还妄图和我一样的嫁妆,做梦”楚荫镅率先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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