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到底是什么？”
浮云仙尊深深地看了鲸吞一眼，沉默良久，方才幽幽说道：
“他是我宗门弟子北冥落雪，借助北冥大世界本源之力，以世界破灭为代价，从万世命轮之中争取的一线生机。”
鲸吞愕然。
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北冥大世界……
北冥落雪之后，唯一的飞升者……
“您，您的意思是，北冥大世界已经……破灭了？！”
鲸吞身为仙君，自以为历经十万年雨雪风霜，即便是沧海桑田，也可淡然以对。
但此时依然被惊得冷汗直冒。
他颤声道：
“可，现在北冥大世界依然存在着啊！
这些岁月以来，从未听闻过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变故。
最大的危机还是来自于当年北冥落雪的事情。
而且苏陌确确实实从下界飞升上来了，即便是北冥大世界的飞升门槛儿被提得很高，但和无上界的联系从来没有中断过……”
浮云仙尊笑了笑，看着鲸吞，眼神中满是玩味：
“本源破碎，世界还能存在吗？”
鲸吞一怔，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感觉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一样。
“当年，是一出戏而已。”
浮云仙尊淡淡地道，
“若不是这么做，那么北冥落雪就不会发下当初的宏愿，那么北冥大世界注定要在万世命轮洒落的那一点破灭之因下，彻底毁灭。
当初浮生仙帝找到我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这一出戏，浮生仙帝亲自出演，而我只是个配角。”
鲸吞咽了口唾沫：
“所以当初北冥落雪破碎本源，是你们早就算好的？”
浮云仙尊摇摇头：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计算这些细节。
我们只是在想办法引导，让北冥落雪不得不这么做。
推演了她的性格，推演了她的情感。
最终安排了让她在那种环境下，做出这样的决定。
当然，如果她不这么做，我们还是会想办法让她的本源破碎的。
但效果远没有她自愿去做来得好。”
鲸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浮云仙尊，目光沉了沉：
“那么，小昭衍的事情……”
浮云仙尊抖了抖袖子，一个暗紫色的小木盒掉了出来。
他打开小木盒。
一个青年样貌的虚影在木盒之中静静躺着，散发着微弱的波动和……生机。
鲸吞一怔，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浮云仙尊瞪了鲸吞一眼，
“他不仅仅是你的关门弟子，也是我的弟子，就只有你对他好吗？
老子以轮回道救回北冥落雪一命，那可不是假的！”
鲸吞脸色顿时一阵尴尬。
一位仙帝，一位仙尊，联手做出来的局。
他一个仙君看不透，也正常吧？
浮云仙尊将小木盒缓缓收起来：
“只可惜，现在不是昭衍回归的时机，虽然大家都是在演戏，但这个时候让昭衍回归，就相当于直接打浮生仙帝的脸了。
我特么确实干不过那个家伙，所以这口气暂时咱们得忍一忍，你且等我……我夫人突破了的。”
鲸吞：
“……”
我特么还以为你能放出什么豪言壮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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