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认识,但是她们依旧成为了好友。
阿不福思的评价是:“哼,就算是个山羊也比某个人有人情味的多。”
阿比盖尔觉得阿不福思一口气骂了两个人,实际上阿不福思也意识到自己言语的错误。但是他又不想否认自己对哥哥的指责,于是转过身子进了厨房。
当晚餐桌上多了一份阿比盖尔最喜欢地黑森林蛋糕。
至于山羊,阿比盖尔很可惜地听到阿不福思已经把他们都锁在羊圈,今年冬天似乎来的很快,戈德里克山谷的天气也不适合继续放羊了。不过好消息是现在快到11月的末尾,马上要到圣诞节了。
总体而言,阿比盖尔觉得自己在山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除了有一次她差点被扫帚带上天这件事。
她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打扫工具,但是事实证明,不要对巫师家的一切都抱有幻想。
当你以为锅只是普通的锅时,那有时候可能是你叔叔用来敲饭通知的锣;当你以为地毯是普通的地毯时,她会偷偷告诉你藏在她下面的钥匙;当你以为扫帚是扫帚并打算用他打扫羊圈时,他会突然腾空飞起然后把你悬在半空。
情急之下阿比盖尔直接坐在扫帚上,这让她想起以前孤儿院有人说的都市传说:每年的万圣节夜晚,魔女会骑着飞天扫帚抓小孩回去炼魔药。
当然好消息是,她是女巫,她不用担心被抓去熬什么长生不死的魔药。
但是坏消息是,她不知道怎么从飞天扫帚上下去,甚至这个扫帚已经逐渐升高,升高,快移到院子里那棵树那么高了。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这把扫帚的一端被用阿不福思(阿比盖尔觉得应该是他)用锁链牢牢连在屋内的墙壁上,她只被带到了一棵树那么高的位置。
随机而来的自然有一个坏消息,阿不福思今天不在家,巴沙特夫人今天去采购圣诞节需要的物品了。
“嘿”阿比盖尔对家里的山羊喊道,“你们知道怎么放我下来吗?”羊圈里的山羊们只是嚼着嘴里的饲料,格外有兴趣地看着女孩悬在半空。
好吧,看来巫师家的山羊很明显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山羊。但是阿比盖尔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吗?”
“咩——”
“好吧看来你有办法,但太可惜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阿比盖尔听到了下面惊呼的声音。几个男孩,可能是附近邻居的孩子,他们正站在下面抬着头。
那三个孩子向她的方向看过去……
阿比盖尔觉得自己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被一只大手抓住,然后捏碎了。她紧紧地抓住飞天扫帚,试图把自己的脸埋在衣服里面祈祷着,别看见我别看见我别看见我……
她双手颤抖着,呼吸也跟着困难,飞天扫帚几乎也感受到阿比盖尔的心态,一声不吭地开始在天上横冲直撞。
“拜托……”她低着声音对飞天扫帚说道,“求求你,放我下来,拜托了!求求你!”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祈求到后面逐渐崩溃,她的余光看到那三个孩子距离院子越来越近,有一个穿着红色鞋子的男孩已经走到了院子的篱笆前。
阿比盖尔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拜托你,放我下来吧,求求你……你快放我下来!”她开始忍不住尖锐地叫出来,手指掐着她手心出血。
完了——她绝望地想到,她被人看见了,还连累了邓布利多一家。阿不福思先生,还有阿不思先生会怎么想呢,他们收养了一个女孩,但她却是个蠢货、笨蛋,把自己和个傻子一样悬在半空,然后被整个山谷的人围观。
然后别人会怎么对待她呢,是把她架在木架上面烧死,还是把她押到精神病院?阿比盖尔不敢想,她低头看着草坪——如果结局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还不如现在就跳下去比较好,她开始轻轻松开自己的双手,随后听到下面男孩们的声音。
“看到那个气球了吗,杰克!他飞的真够远啊!”
气球?哪来的气球?阿比盖尔转过头,她最终在头顶上看到一只绿色条纹的气球。而下面的那三个男孩,他们似乎完全没意识到,院子的空中还飘着一个骑着扫把的女孩。
阿比盖尔呆呆地看着那三个男孩,扫帚已经停下来了,但她完全没在意到。她看着那三个男孩顺着街道追赶气球,她看着街的尽头很久,一动不动,一直到男孩嬉笑的声音离开了这条街。
她突然想起在孤儿院的日子,指责、棍棒、还有人们带着厌恶的声音:“你是个怪胎。”她关在黑色的屋子看着外面的天空,孤儿院其他孩子在花园里面挖土,那些小姐们带着孩子读书写字。
她没有交谈的对象,也没有给她安慰的存在。
她呆呆地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夕阳染红了宅子屋顶的砖块。
“阿比盖尔!”
她回过头看到阿不福思挥舞着魔杖,男人的红头发在夕阳下面颜色似乎显得更加鲜艳。
她害怕地缩了起来,阿不福思会怎么看她呢?会不会觉得她太笨,太容易给他闯祸?但是阿不福思只是把她从扫帚上抱了下来,双脚接触到地面时,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你被挂了多久?”阿不福思嘟囔着把自己侄女抱起,“有的飞天扫帚脾气不好,我妈妈之前一直把他们锁着。你运气真差。”
他把手放在阿比盖尔的背上,他的侄女轻轻颤抖了一下,“好了,别害怕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和格兰芬多一样勇敢。”
阿比盖尔没说话,她忍住没有当场哭出声,只是落着眼泪问道:“格兰芬多是什么?”
“霍格沃兹的一个学院,嗯,要我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靠近厨房。”
“我,飞在空中,有几个男孩子,他们站在院子外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最后阿比盖尔鼓起勇气说道,或许是因为哭泣,她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那是因为屋子施展了麻瓜驱逐咒,他们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样子的。”阿不福思听到女孩轻轻的啜泣声,拍了拍她的脑袋。
至于那三个邻居,阿不福思后面和她解释,戈德里克山谷是个半巫师聚居地。“是指,在《国际保密法》生效后,巫师们在麻瓜的村庄中居住的意思。所以你能经常看到不少麻瓜,还有巫师,对了,街对面的艾博一家也是巫师。”
当晚阿不福思似乎要比以前温柔许多,很大原因可能是餐桌前有一个一边哭一边喝着奶油浓汤的阿比盖尔。
“我以后再也不会坐到飞行扫帚上了。”阿比盖尔流着泪说道。
阿不福思决定先别告诉她,一年级新生在霍格沃兹有飞行必修课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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