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找到了答案。
阿比盖尔迟疑了一会,最终决定实话实说:“纽特学长今天不在休息室,我最后也没看到他。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诺克斯,我希望您能保密,说不准明天学校就会发通知了。”
第二天晚上,布莱克校长在礼堂里发表了通知,赫奇帕奇的纽特·斯卡曼达因为涉嫌用神奇动物实验,并且危害到一个学生的性命,昨日已经被关进禁闭室。同样的,赫奇帕奇被扣一百学分。
禁闭室里,纽特坐在里面唯一的那张椅子上,他的魔杖早在自己关进来就被收缴了,中途只有普林格透过那个小窗子给他送过几次餐食。他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那张椅子上,看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根蜡烛出了神。
禁闭室外面被人轻轻敲了几下,伴随着几声低低的呼唤:“纽特!纽特!”
纽特走了过去,透过窗户他看到了他熟悉的几个同学。
“我们担心你有没有吃晚饭,给你带了些小零食。”约翰逊笑眯眯地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是纽特的几个舍友,五个人的脸挤满了狭小的窗口,七嘴八舌地和里面的纽特交谈:
“我们已经在礼堂里听到布莱克校长说的话了,他们说你用神奇动物伤害同学,我们压根不信。”
“没错,可是那个山羊胡说什么都不听我们的,还说什么是你懂学生还是我懂学生。”
“斯莱特林的几个还说是你内心阴暗扭曲,我看是他们上学期挨的揍不够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些饼干你先慢慢吃,我们都信你,晚上注意保暖!放心,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走开走开!”约翰逊挤开挡在他面前的同学,“我们刚刚才把普林格引走,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你先注意些。不少学生都去向格里格院长求情了,我们绝不放过任何冤假错案。”
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声嘈杂的脚步声,纽特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的心中又愧疚又自责,在黑暗的禁闭室中开始四处踱步思考着。很不幸,尽管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据理力争,但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除了教授变形术的邓布利多教授,似乎全都认定了纽特是神奇动物伤人的罪魁祸首。就连格里克院长都用遗憾的语气告诉了向她寻求帮助的约翰逊,最终,大家只能难受地看着纽特的家人在第二天晚上的城堡大门把纽特接走。
纽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行李早被学校打包送了回去,他一直照顾的神奇动物们也被学校送回了禁林。他手边现在只剩下一个分别的时候,格里克院长送给他的行李箱,说不准里面放了些格里克院长喜欢的植物呢?纽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巍峨的城堡,他喜欢霍格沃兹,但是现在他必须离开了。
夜晚,阿不思心情有些糟糕,独自一人来到阿不思的办公室。
“要不要一起试试巫师棋?”阿不思问道。
他们一起下了三盘,阿比盖尔全输了,她叹了口气,自己是真的不擅长下棋。
“我搞不清楚。”阿比盖尔难受地说道,“明明很多证据都表示着纽特不可能是这起事件的元凶,受害者自己只记得是土扒貂袭击的她。但是只因为是纽特最熟悉神奇动物就把他列为犯人,这实在不公平。”
“哦,当然,斯卡曼达先生的确不该是唯一的嫌疑人,这件事情已经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问过我了。但是艾比我想你已经知道,是纽特自己举报了自己,他承认是他伤害了同学。”阿不思安慰道,“不管斯卡曼达先生是否故意,但是这件事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更何况,我相信斯卡曼达先生说不定能在魔法部进一步发挥他的才能。”阿不思递给阿比盖尔一块小蛋糕,“当然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魔法部最近为了麻瓜的战争也焦头烂额。他们决定委托一位熟悉神奇动物习性,并且勇敢细心的专家去服务他们在东线的秘密计划,我推荐了斯卡曼达先生。”
阿不思和魔法部有些交集,这些倒是阿比盖尔不清楚的。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这毕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啊,大名鼎鼎、才华横溢、淡泊名利的——霍格沃兹教书匠。
又过了几个星期,阿比盖尔、维戈和罗莎琳正穿过门厅,突然看见一小群人聚集在布告栏周围,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
“周三下午八点于学校礼堂进行第一次决斗聚会。”罗莎琳踮起脚尖,很感兴趣地读着那份告示。
“那就是明天晚上了。我不反对学一些决斗的课程,有朝一日可能会派上用场。”维戈也有些兴奋,他凑过去读着告示上的信息,“自愿报名,你们去吗?总会有用的。”
罗莎琳和阿比盖尔都赞同,于是第二天晚上八点,他们又匆匆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看起来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他们侧着身子挤进叽叽喳喳的人群,罗莎琳说道,“听说邓布利多教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决斗家。”
“我倒觉得夏普·普伦德加斯特也有可能,他以前在魔法部工作过,年轻的时候还去过印度当过兵。他的理论和经验都很充分。”维戈说道。
“我倒是觉得——”阿比盖尔开口,但是她话没说完。只见到奥伯穿着一件老旧的大衣,摆着一张冷酷的脸走了上去。而他身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赫卡特女士。
奥伯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没好气地大声喊道:“都围过来!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站在最前面,好了!都安静下来,接下来我和赫卡特教授有话要说。”猎场看守员凶巴巴的外貌和阴沉的声音的确镇住了不少低年级学生。
罗莎琳在阿比盖尔耳边嘀咕:“他该不会是被绑过来的吧,看起来这么生气。”
“我觉得很可能是他的工作模式,你看他之前当神奇动物助教的时候也故意把自己装的凶巴巴的。”阿比盖尔悄悄说道。
现在,赫卡特教授也走上台:“布莱克校长允许我开办这家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手奥伯。”赫卡特女士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他,奥伯先生曾经是魔法部一位格外优秀的傲罗,他对我说,他也可以过来教导你们一番。好了!现在由我们先向你们示范一遍!”
赫卡特和奥伯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正如你们看到的,巫师决斗会这样握住自己的魔杖。”赫卡特对寂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会一起释放一道魔咒,当然,严禁学生在此故意使用恶咒(她严厉的目光朝人群里一些“活跃分子”扫过),你们只允许使用缴械咒。”
“好了,一——二——三——”两人同时把魔杖举过肩膀。
“除你武器!”奥伯手上的魔杖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但被赫卡特教授及时挡住了,学生们中发出一声声喝彩。
示范到此结束,赫卡特教授和奥伯走进人群,把大家分成两两一组。不知道是不是奥伯故意的,他们三个人被分开交给其余几个学院的学生。罗莎琳对上斯莱特林的米里森,维戈则是拉文克劳的特林布,阿比盖尔对上了格兰芬多的韦斯莱。
“面对你们的搭档!”赫卡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阿比盖尔和米莉·韦斯莱互相鞠了躬,阿比盖尔想起对方似乎是阿比盖尔在格兰芬多的朋友,而米莉则是有些紧张盯着阿比盖尔的动作。
“轻松些。”阿比盖尔轻轻说道,对自己的对手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米莉觉得对方这时候反而有那么一点像学校的教授。
“好了,深呼吸,赫卡特教授在上节课说过的。”阿比盖尔继续帮米莉回忆之前黑魔法防御课教过的内容,对方跟着她的节奏慢慢调整着呼吸,“对,没错,现在仔细听赫卡特教授的口令。”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赫卡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 只是解除武器—— 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 二—— 三—— ”
“除你武器!”米莉迅速施展魔法,一道红光朝着阿比盖尔的右手飞了过去。
阿比盖尔想举起魔杖反击,但她想起来赫卡特教授说过不允许使用除了缴械咒以外的魔法,于是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同时她侧着身举起魔杖:“除你武器。”
缴械咒击落米莉手上的魔杖,那根柳木魔杖飞了起来,阿比盖尔向前跑了几步接住并还给了米莉。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罗莎琳和米里森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维戈和特林布点到为止,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学业;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斯莱特林的托马斯倒在地上,他的对手无辜地看着周围所有人。
阿比盖尔记得那个男生,只能说对方的紫色眼睛实在太容易让人辨别他的身份了,“施耐德先生!”赫卡特女士快速地走了过来。托马斯这个时候正倒在地上用他的双腿在空中跳着舞,那看起来应该还是一种比较热烈的舞蹈,只是赫卡特教授脸上的表情也挺“热切”的。
“咒立停!”她喊道,于是托马斯的双腿终于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喘着气。
“现在——”赫卡特教授严肃地看向施耐德,和他身边瑟瑟发抖的杰弗里·戴维斯,“我记得托马斯先生的对手是戴维斯先生,施耐德先生,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教授!是托马斯,他抢先对我用了咒语,把我击倒了。安塔雷斯很生气,于是他走了过来让托马斯和他一起决斗。”戴维斯挤了过去,他掀起自己额头的一缕刘海,那下面的大口子上还流着鲜血,赫卡特教授立马给他止了血。
安塔雷斯则是把魔杖别在耳朵后面,假装乖宝宝地站在一边。看到赫卡特教授朝自己自己看了过来,安塔雷斯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甚至有些讨好的笑:“抱歉教授,是我冲动了,请罚我紧闭,但最起码——拜托——别再扣格兰芬多的分了。”
“我觉得格兰芬多的宝石也不够我大手大脚的了,施耐德先生。”赫卡特教授看起来有些生气地说,但她还是在询问过安塔雷斯和杰弗里后,给他们重新分配了对手。偶尔有几个认识的赫奇帕奇主动过来向阿比盖尔进行决斗邀请,阿比盖尔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罗莎琳和维戈似乎都在一边决斗后欣然同意,当然,战绩不错,最起码没输过。
不过似乎是因为托马斯和安塔雷斯开了一个坏头,渐渐地,学生们开始用起自己之前学过的咒语。阿比盖尔发现教授们似乎不是很关注这件事,或者说,赫卡特教授被奥伯拦住说了几句话后就不怎么在意了。奥伯和赫卡特教授似乎希望学生们能借此充分练习、巩固一下之前学习的知识。
最后,在成功击飞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后,阿比盖尔开始觉得无聊,她手中之前滚烫的魔杖也和主人一起冷静下来。礼堂的人太多,阿比盖尔决定找到罗莎琳和维戈后就离开。但很遗憾,其余两个人对决斗燃起了斗志。阿比盖尔不得不一个人回去,在礼堂外面,她遇到了一个想不到的人——安塔雷斯·施耐德。
“嘿!”对方主动和她打了招呼,“我还以为这时候没人会出来呢!”他的眼睛笑起来有些像紫色的水晶。
“我对决斗俱乐部没什么兴趣了,人太多了。”阿比盖尔说道,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场所,她一瞬间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安塔雷斯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我懂,人太多了,就自然觉得一个人太孤独了。”
阿比盖尔想问他的朋友都在,怎么会孤独呢,但是她想起自己似乎也是独自一人离开了礼堂。于是她转开话题说道:“我口袋里有些饼干,要不要?”
安塔雷斯对此有些受宠若惊,他高高兴兴地拿了两块,两个人一起坐在礼堂外面等着人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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