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树桩滑落地上,五脏六腑好似被钢刀搅拌一般,疼痛难忍。
野狼自腰间擎出锋利短刀,像一头愤怒猎豹一般,朝着白云飞掩杀过来。
“哇······”
一刀插臂,鲜血溅飞。
江寒长剑狂泻万点光芒,风声飒然,寒星万千。
一声惨叫!
野狼右臂被龙泉血刃剑瞬间斩断,紧握着狼牙棒,夜空中划一道弧线,飞速坠入万丈悬崖。
野狼左手连连挥舞,无数支淬毒狼毫飞击江寒!
江寒更不怠慢,长剑结网,将无数细小狼毫打落地上。
野狼双目赤红,左手握拳一声怒吼,随风疾冲般,迅急朝江寒打来。
江寒本不欲伤他性命,长剑护身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跌落进身后深不见底的崖谷中······
野狼从地上尸身猛扯下半片破衫,裹住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脸残忍狰狞,抬腿只一脚,就将飞狼的脑袋,踢成一团肉酱。
“白乐天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怎么会将天狼帮,放心地交给你这样一个傻瓜?”
野狼猛地朝天暴一声凄厉长嚎,一脸鄙夷,用脚尖将=挑起瘫在地上的白云飞下巴,将口中带血的唾沫,一口口吐在白云飞脸上。
“你的父母家人是我杀的!东城白府的大火,也是我野狼点燃的!我早就发下了毒誓,今生今世,但凡能有一口气,定要斩杀你全家!好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
淌血的右臂伤口处,钻心疼痛;他口中如泣如诉的惨嗥,令人心碎。
“我们四兄弟历经大小数十战,才创立起这个天狼帮。却被白乐天那个奸诈老贼,以出兵剿匪的名义,花言巧语逼迫我们签订城下之盟!
“他做了天狼帮主后暗施诡计,将飞狼、猛狼、吼狼偷偷杀害,并安排他早就训练好的高手易容假扮,又怎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泪水,顺着野狼的脸颊滚滚落下。
他脑海中,浮现起刻骨铭心的前尘往事:太行山悬崖下的雷雨夜,老父亲屠门夺命,带着他四兄弟,长跪列祖列宗牌位前,老泪纵横:二十多年前,我屠门家族与澎湖达奚府展开一场血战,结果我们一败涂地。
“当时,我带着你们母亲侥幸逃得性命,全族五百余人,全被澎湖达奚府屠杀干净。现在你们四兄弟武艺学成,可去澎湖达奚府讨还血债,为屠门家族一雪血耻。”
‘咔嚓’
巨雷震耳,暴雨磅礴。
“你们在祖宗牌位面前发下毒誓:从现在起,你们不得再用屠门姓氏,不能让外人知晓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四兄弟!”
窗外,狂风吹卷雨注,打得窗棂乱响。
------雨是天落泪,风是地哭声。
“一胎生下四兄弟,一哑一瘸一侏儒······你们母亲生下你们五年后,万念俱灰跳崖身亡!但是,做下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报屠门家族血仇的万不得已哦·····
”亲兄妹拜堂成亲的婚配,触犯了人伦天条,惨遭天谴······若不如此,又怎能对得起家族几百条人命的血债?夺目妹妹,哥哥堕入地狱陪你来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结束了父亲多灾多难的一生。
他们四兄弟改名换姓,将澎湖达奚府屠戮得鸡犬不留!从那时起,他们但凡是与人争斗,必然诛杀满门火焚仇家,在江湖中赢得{恶煞}名号。
但这一切内情,又岂能与外人诉说?
“狼寨中的所有天狼卫士,全被我用毒酒诛杀干净,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我就送你去地狱与家人团聚。”
弓弦声骤然响起!
野狼在短短一瞬间,被射成了一个刺猬。
几位白衣女子,围在白云飞身前,灿然一笑,举起手中镔铁硬弓,朝着他劈头盖脸疾打起来。
轮番不停的大力疾打,让身受重伤白云飞立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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