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娘胡氏更是好吃懒做的。
这么一大家子人各有各的心思,日子能过好才怪。
人都说穷则思变,这高家······高歌摇摇头。毕竟原主只有九岁,很多事情不是她能理解的,高歌也就不再浪费脑细胞。
把这个院子看了一圈,高歌算是了解了高家现状。
其实高建成的爹高树奎是个本分的庄稼人,侍弄着几亩薄田,养大了四个儿子两个闺女。胡氏在娘家时就好吃懒做,哥哥嫂子整天也不给个好脸,她倒无所谓,只要有吃有喝不干活就行,别人爱说啥说啥。
胡氏好吃懒做的名声传了出去,找婆家可就难了。本来日子穷的叮当响,再娶个这样的媳妇,养不起不说,妯娌之间还不天天打架呀,谁家愿意整天鸡飞狗跳的?
高家因为穷,拿不出彩礼,高树奎一晃三十一了还没有娶上媳妇,眼瞅着儿子打光棍儿了,高老爹愁的一宿宿睡不着觉。
媒婆上门了,提的就是胡氏。女子普遍十四五岁就成亲了,胡氏都二十了还没婆家,她爹娘在人前抬不起头,胡氏又不争气,气得二老说她几句,她就又哭又闹撒泼打滚。
胡家听说了高官屯高家有个光棍儿,立马托了媒人。高家一听,也别挑了,有啥算啥吧,好歹能成一家人家。胡家彩礼都没要,胡氏就嫁进了高家。
因为娶上媳妇不容易,又比女方大着十多岁,高树奎是真疼胡氏。胡氏仗着自己年轻,又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因此从不把高树奎放在眼里。
高树奎并不傻,他深知儿子们有这样一个娘,娶媳妇是不会顺利的,他只有备下丰厚的彩礼——各种粮食。
每年收秋以后,种上冬小麦,便进入了农闲时节,村民们除了修修犁耙、编编竹筐,也没什么事可做,向阳背风的墙根儿成了好去处。人们聚在一起闲聊着,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
蹲墙根儿的人群里永远找不到高树奎。吃完早饭,他就挑着两个大竹筐去山林里,在阳光不易照到的地方,扒出腐败的树叶枯草,一担担挑到地里,再用犁把枯叶翻到土里。
一次,大儿子高建功一边拉犁一边问:“爹,埋这些树叶子干啥?”
高树奎两手扶着犁,掌握着深浅。
“干啥?给你娶媳妇儿。”
“啊?”高建功不解,树叶子咋还扯到娶媳妇。
“这树叶子可是好东西,”高树奎微笑着向儿子传授种地经验:“埋进土里,下雨啊下雪啊,一冬就沤烂了,可是好肥料呢!”
高树奎整天盘算的是怎样能多收点粮食,有了粮食不挨饿,人家女娃才会嫁过来,他最担心儿子打光棍儿。
俗话说“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管钱的匣子”,耙子搂的再多,匣子漏了也白搭。胡氏掌握着经济大权,隔三差五就去镇上赶集。
让她干点儿活,她就浑身上下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但是一说赶集,她能像风一样十里地一个来回哪都不疼。正用的东西没见买,零嘴儿买一堆,藏在柜子里谁也见不着,连高树奎她都不给吃。
谁家有这么个玩意儿,不穷的叮当响才怪。
高树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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