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话。
深吸了口气，余可转身走到卖鱼的老板跟前。“姐，那盆鱼多少钱，我给你付钱。”
大姐木讷的在地上捡鱼，都是些小鱼，有点费劲，捡了一袋子，递给余可。“那个是你前夫啊？”
余可点头。“嗯。”
大姐笑了笑。“害，没轮椅上这小伙子长得好看，这小伙子混血吧？现在小姑娘们都喜欢这种混血，流行。”
厉寒舟呲着个大牙乐呵。“大姐真有眼光。”
余可无奈的看了厉寒舟一眼，这人……是怎样做到没心没肺的啊？
是真的不在乎吗？临时改变计划，自己一个人跑去精神病院，被那些人抓到，折磨成这样……
人在极其痛苦的时候，精神世界同样也受着折磨。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当时受到的那些虐打吗？断了那么多骨头，手指到现在都是麻木的。
他为什么可以笑的这么没心没肺啊。
为什么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无法呼吸。
眼泪不受控制就涌了出来，余可付了钱给大姐，推着厉寒舟就走。
大姐叹了口气，想安慰两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厉寒舟紧张的坐在轮椅上，后背绷直，半天才小声开口。“媳妇儿，那个人配不上你……你俩离了？真离了？离了好，咱俩庆祝一下……”
余可猛地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厉寒舟。
厉寒舟有点心虚，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说完，天空就打雷了。
“……”厉寒舟有些无语。
余可走到厉寒舟面前，紧紧的盯着他。“恢复记忆了对吗？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忆，你就是故意……气傅正霆的，对吗？”
厉寒舟沉默了，低下头。
他冷下来的时候，连余可也会害怕。
这个人，与生俱来的气场就是高人一等的，仿佛睥睨万物。
有种骨子里带着的桀骜。
“是，我在气傅正霆，因为他不和我商量，擅自将你发出去的音频扩大，把卢健明逼上绝路，才会对你下手，才会想着把你送去精神病院解决掉，余可……你知不知道，听到他们对你下手的消息，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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