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娇娇今天在团里没见到奶奶,到军区医院去找妈妈的时候,听见妈妈在军区医院偷偷跟人说,奶奶是资本家大小姐,奶奶最近与海外亲戚暗中联系。”
“爷爷,娇娇觉的肯定是妈妈向下放委员会举报奶奶的。”
孤芳在军区医院工作,聂娇娇不用想书中剧情,也知道,这种坏事肯定是孤芳干的。
“放你娘的狗屁!”聂震海在听完聂娇娇的话后,直接把枪口对准孤芳。
聂宸霆眼角一跳,看了一眼聂娇娇。
孤芳心惊肉跳,“爸爸,你别听娇娇胡说。”
黑漆漆的枪口直对着她脑门,虽说还有一米远,但孤芳此刻吓的脸白如纸。
她惊恐的哆嗦成一团。
聂震海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他为了程菲菲,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孤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聂震海今晚就是直接崩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她惨白着脸,声颤道:“爸爸,娇娇的奶奶今早是去驻军地慰问演出了,哪有什么下放。”
“爸爸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团里调看一下,调派妈妈去驻军地慰问演出的文件。”
孤芳此刻急的是一脑门子的冷汗。
聂娇娇这个小贱蹄子是怎么知道程菲菲被下放了?
呵,聂娇娇冷笑一声,“爷爷,您可别听我妈胡说八道,调派奶奶去驻军地慰问演出的文件,就是个骗你的幌子。“
“奶奶是真的被下放了,爷爷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奶奶房间里看一下,奶奶去驻军地演出,有没有带行李。”
聂娇娇说的胸有成竹。
书中,奶奶今早是被强制性带走的,急匆匆下,奶奶只来得及去练功房里,带走她从不离身,爷爷送的芭蕾舞鞋。
在聂娇娇说着话的同时,聂宸星早已经冲向奶奶的房间。
“爷爷,奶奶真被下放了,”聂宸星带着哭腔,气喘吁吁回到堂屋,“奶奶真的什么也没拿,连跳舞的行头都没带。”
去慰问演出能不带基本的行头和衣物吗?
聂震海脸色难看。
孤芳哆嗦着嘴唇。
聂娇娇继续火上浇油,“爷爷,娇娇想起来了,前几天娇娇听见,妈妈添油加醋的跟奶奶说,爷爷和一个漂亮女人赤裸裸的在床上,滚了一晚上床单……”
聂娇娇话音刚落,聂宸霆眼皮子重重一跳。
他快步上前,趁爷爷分神之际,一把夺下爷爷手里的手枪。
聂宸霆无奈的看了一眼聂娇娇。
小祖宗,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就不怕爷爷真一枪崩了孤芳。
“什么?”聂震海听见聂娇娇的话,眼都气直了,他脑袋嗡嗡直响。
孤芳跟菲菲说,他和一个漂亮女人赤裸裸的在床上,滚了一晚上床单?
他作风有问题这瞎话,是小儿媳妇传给他老婆的。
有一刻钟,聂震海有点不敢相信,他唯一肯定的儿媳妇,竟然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战场上跌打滚爬过来的聂震海,对家人虽然不设防,但也不是糊涂人。
他阴沉下脸来,没有说话,目光冰冷的盯着小儿媳妇孤芳。
“爸、爸爸,”孤芳被聂震海盯的心里发毛。
她吓的结结巴巴的说:“你可别听娇娇胡说,儿媳从来没有跟妈妈说过这种话。”
孤芳手脚发凉。
果然娇娇一句话,聂震海就相信了。
此刻的孤芳心里又恨又怕,又不甘心。
她在聂家努力经营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取得聂震海的信任。
没想到,让聂娇娇的几句话,信任轰然倒塌。
聂娇娇挑眉扫了孤芳一眼,‘孤芳,爷爷真要那么看重你,你还需要借住原主的嘴,来破坏爷爷和奶奶之间的感情。’
聂娇娇心里嗤笑一声,不自量力,跳梁小丑的人一直是你。
至于原主,聂娇娇翻了个白眼,那就是个傻瓜。
大晚上的,聂震海不用打电话去问,一看孤芳的慌张,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聂震海并不相信孤芳的狡辩,他对孙女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娇娇长大了!聂司令看着聂娇娇欣慰的感叹了一声。
他和她奶奶没白疼娇娇,娇娇在原则问题上,站稳了立场,没向着她亲妈孤芳。
只是那个他一辈子爱惨了的傻女人,聂震海心底一疼,“程菲菲,你从来不知道,老子到底需要什么。”
聂震海只要一想到,程菲菲以为跟他离婚,就能不连累他,就是为他好?
他心里又气又疼。
“孤芳,”这时候的聂震海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扪心自问,从没亏待过孤芳。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模糊真相,到底想干什么?”
聂震海双目冰冷的盯着孤芳,眼神犀利。
孤芳为什么要隐瞒娇娇奶奶下放的真相?她又为什么要告诉娇娇奶奶,他和女人滚床单的详情?
聂震海眼底似冰。
孤芳这样做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别有他图。
难道当他聂震海的小儿媳妇,孤芳还不满足?
“爸、爸爸,”孤芳被聂震海冰冷的目光盯的连连后退。
她想夺门而逃,却被门槛绊了一下,一屁股瘫在地上。
孤芳白着脸磕磕巴巴道:“爸爸,我是烈士的女儿,我怎么能做对不起我死去爸爸妈妈的事。”
孤芳话音一落,聂震海晦暗了眼眸。
他知道,孤芳这是在提醒他,是她爸爸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了当年重伤的聂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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