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有气无力的说道:“景谙,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吓唬我了。”
“我可没有吓唬你,被邪灵所伤,真的无法愈合,除非……”
“除非什么?”星瑶问道。
“除非你现在给我一壶酒,我就告诉你。”景谙调笑道。
“我现在去哪给你找酒,?”星瑶蹙着眉,眩晕无力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同景谙玩笑,“别说是酒,这里找水都十分困难。”
“那我不管。”景谙别过头,抱着胳膊,故作刁难之色。
景谙一直卖关子,但却是毫无恶意的戏弄星瑶,因为,他今日高兴。
时至今日,景谙已被停职三个月了。
将军不打仗,是会闲疯的。
这一路,他射杀邪灵时,仿佛身处战场,杀的既爽,又痛快。
那久违的、阳光的、灿烂的笑,一直挂在这个热血少年的脸上。
星瑶露出奇异的目光,盯着景谙的眸子,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诉景谙:你如果再这样,小心我将你用桃花酿酒的事情告诉二殿下!
景谙也用不同寻常的目光,对上了星瑶的目光,他是在用眼神告诉星瑶:告诉就告诉,谁怕谁啊,那花瓣可是你摘的!大不了两败俱伤,谁也喝不成桃花酿!
燃炫并不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在他看来,这两个人目露凶光,着实像是要来一场战斗。
于是,燃炫撩起衣摆,坐到树下,拾了几根地上的枯枝,堆成了一个小火堆。
时值春日,万物复苏,山中尽是翠绿生机,但是树下草丛间,仍有陈年的枯枝败叶。
燃炫掏出火折子,打开盖,轻轻一吹,燃起了小火苗,点燃了堆好的枯枝。
星瑶盯着他手中的火折子看,忍不住问道:“你们鲛人,也用火折子?”
“很奇怪吗?”燃炫收起火折子,放入袖口。
星瑶来到火堆旁,坐到燃炫对面,望着火光,目露忧戚,“身为植灵的我,没有灵力,用火折子是逼不得已,但是对于你来说,点火只是一根手指头的事。”
景谙也凑了过来,坐到星瑶旁边,“你是不知道,现在别说是一根手指头了,就是把殿下那十根手指头都用上,”他停顿,笑了笑,继续道:“也不如火折子好用。”
“为什么?”星瑶问道。
“想知道?”
景谙勾了勾手,星瑶将耳朵凑近。
景谙对着星瑶的耳朵说道:“拿酒来。”
星瑶无言以对,没好气的对景谙道:“你干嘛坐我旁边?走开。”
“算了,我不问你。”星瑶转头,透过火光看着燃炫。
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的面庞,真像一朵初绽的山茶花,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燃炫……”
“我坐哪要你管?林子这么大,老子想坐哪便坐哪,你凭什么让我走开。”
星瑶刚想开口询问燃炫,为何他的手指没有火折子好用,但口中刚蹦出燃炫两个字,就被景谙的话硬生生的给塞了回去。
星瑶将嘴唇凑近景谙的耳朵,单手挡住一侧,悄悄说道:“如果你再这样没正行,我肯定会把那坛桃花酿的事说出去。”
景谙刚要张口,星瑶继续说道:“别想着拿桃花瓣儿的事威胁我,无凭无据,你们殿下是不会相信桃花瓣是我给你的。”
“你……”景谙指着星瑶,哑口无言。
二人对视片刻,景谙小声说道:“行,到时候即便你去了林韵山居,那坛桃花酿我一口都不给你喝,”他笑着:“想来,三月已过,桃花酿应该酿好了吧!哎!某人没有口福喽~”
“谁稀罕!”星瑶撇了一眼景谙。
燃炫静静的坐在二人对面,目光一直注视着面前跳动的火光,似是在思索什么,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星瑶与景谙这对冤家的存在。
良久,他将目光移向星瑶的手臂,开口道:“伤口还在流血。”
星瑶看着受伤的手臂:“景谙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会流血过多而亡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唬你不成?”景谙说道。
“景谙所言非虚,”燃炫扫视了一眼周围环境,“身处琊虚围场,灵力皆被禁锢,故而不能以灵力替你止血。”
“必须尽快找到空蝉果树,其叶专克邪灵之伤,可使你的伤口愈合,”燃炫有所顾虑道:“只不过,需要射杀足够的邪灵,喂饱果树,方可取其叶。”
景谙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道:“射杀邪灵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快去快回,”燃炫继续说道:“我与星瑶去找空蝉果树,沿途我会留下标记,到时,空蝉果树下见。”
景谙点头道:“嗯。”
三人兵分两路,离开了。
火堆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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