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拂去她的手,“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就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了!你一个身无法力的小植灵,有几条命可活!”
“我……”
星瑶捂着疼痛的手臂。
刚才手被燃炫狠狠拂去时,力量好大,星瑶好疼。
燃炫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好凶好凶。
星瑶愣了愣,随后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吼什么吼!说我身无法力,你不是也一样?在这片林子里,空有一身本事,不得施展!”她白了一眼燃炫,“你又有几条命可以活?!”
“喂!你们两个吵什么吵?!给老子消停点!老子人都没抓到!筹划了这么久,竟让他给跑了!”
星瑶这才注意到,原来景谙来了。
“刚才,那个大火球是你拽住的?”星瑶一边比划火球的大小,一边问道。
景谙抱着双臂,很神气的说道:“那当然!”
“在这里法力不是会被禁锢吗?难道,你修炼的也是邪术?”
景谙一扭头,对星瑶说道:“说什么呢!老子才不会修邪术!少侮辱老子。”
燃炫转身欲走。
景谙从背后说道:
“二殿下呀!你说你抱着个美人……”景谙上下打量了一下星瑶,然后咽了一口唾沫,随即改口道:“也不能算是个美人,你说你抱着个疑似美人的东西,就忘了我们筹划的事了?”
“等等,景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星瑶拽着景谙的胳膊,气道:“什么叫‘疑似’美人,的东西!”
燃炫抬脚继续向前走着,没有说话。
景谙挠了挠头,吞吐道:“就……就是……就是吧,好像是个美人,但又好像不是个美人。”
他趁着星瑶不注意,突然甩开星瑶,追燃炫去了。
“二殿下!二殿下,等等我!”
三人走在黑夜中,继续赶路,寻找空蝉果树。
途中,星瑶与景谙肩并着肩,走在燃炫身后。
燃炫一直默默的走着,一言不发,好像是在思索很重要的事情。
星瑶望着他那身姿挺拔的背影,愣神。
方才万般惊险之时,她本能的冲到燃炫面前,以为自己命悬一线的刹那,燃炫却转身抱住她,挡在他面前,这个画面一直在星瑶脑海中挥之不去,有些似曾相识,就好像,前世经历过。
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悠悠的落在星瑶的肩上。
星瑶拂去肩上的叶子,同时,也回过神来。
星瑶揪了一下景谙的袖子,问道:“你方才提及,你与二殿下筹划的事,是什么事啊?”
“还有,你是怎么将那个火球拽住不动,然后又将它击向鬼面人的?”
景谙道:“我才不告诉你。”
他越是这样说,星瑶就更加好奇,想要问出个究竟来。
星瑶转了转眼珠,在景谙耳边悄悄说道:“你若是肯告诉我,我就想办法再给你弄几朵桃花,拿去酿酒。”
一听到有酒,景谙立刻提起了兴趣,“真的?”
“我星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告诉你,”
景谙放慢脚步,与前方的燃炫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约摸这个距离燃炫定是听不到,景谙这才小声对身旁的星瑶说道:
“我们殿下,早就料到鬼面人会出现,所以在出发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准备在围场内将鬼面人绳之以法。”
临行前夜,燃炫坐于窗前,手中拈着棋子,蹙眉沉思。
良久后,他突然起身,差景谙一同去了藏宝阁。
七星宫的藏宝阁,容纳世间法器万件。其中,有一件专克火术的法器,叫做赤云鼎。
因赤云鼎属邪物,故而一直封印在藏宝阁中,概不外借。
看管藏宝阁的人,是七星君中的摇 光君,此人生性自恋,时常持镜照之,被镜子中的自己美到睡不着觉。
景谙知晓摇光君有此弱点,故意对其赞赏一番,说他如何如何貌美,如何如何玉树临风。
摇光君被夸的找不着北,因此疏忽了对藏宝阁的看守,燃炫趁机解开赤云鼎的封印,藏于袖中偷出。
景谙讲起昨夜偷赤云鼎的经历,那是滔滔不绝,就像昨夜夸赞摇光君貌美一样,也是滔滔不绝。
星瑶问道:“方才,你就是用赤云鼎吸住了大火球?”
“正是。”景谙自豪道:“怎么样?威力大吧?”
“那为什么没有抓到鬼面人呢?”
景谙突然没了刚才的那份自豪,而是叹气,“提起这个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赤云鼎没有灵力催动,力量会大打折扣,原本我与二殿下商量好了,他负责吸引鬼面人的注意,我趁机用赤云鼎将鬼面人一举拿下,可是关键时刻,他却只顾着关心你。”
“他,关心我?”星瑶尴尬一笑,“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关心我?他那是在训斥我好不好!”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来,二殿下可就替你挡下了那个大火球。”
“他分明就是多此一举,他与你早已谋划好,知道你在附近,危险之时,知道你一定会出现,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竟傻乎乎的冲出去挡在他前面,怪不得他一直那么冷静,原来是知道自己不会死。”
景谙突然站住,眼神锐利的看着星瑶。
星瑶见状,也停了下来,“干嘛这样看着我?”
景谙说道:“你这么想,可就误会我们殿下了。”
“哪里误会啊?”
景谙严肃的问道:“你以为,我一直在附近?”
“不然呢?”星瑶不屑道。
景谙拽下腰间的锦囊,里面装的鼓鼓的,“看看这是什么?邪灵!”
“你真的去射杀邪灵了?”星瑶问道。
“二殿下根本不知何时会见到鬼面人,更不知在何地会见到鬼面人,我如果一直跟着,就会耽误射杀邪灵,没有射杀足够的邪灵,就得不到空蝉果,得不到空蝉果,殿下就会对你失约,他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刚才在危险来临之际,他完全不知我什么时候会出现,也就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被鬼面人杀害,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听完景谙的一席话,星瑶转头望向前方那个洁白的身影,内心触动。
景谙继续说道:“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谁料,在这琊虚围场,灵力会被禁锢,我们也是进来之后才发现的。”
星瑶同景谙加快脚步,追上了燃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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