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苏永成这个官儿都当不下去了,早晚被人骂出盛京城。
陆婉君冷笑一声,终于彻底看清楚了这家人的嘴脸。
若说她从前还存着一丝顾虑与期望,那么此刻,只剩下心灰意冷。
“我敬您是婆母、是长辈,这么多年一直孝顺有加,甚至前几年您摔了腰卧病在床都是我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如今您竟公然抢夺我娘家的陪嫁,好,你们若是想要尽管拿去,顺便给我一封休书,我这就回陆家去!”
此话一出,老夫人顿时凝噎。
陆家……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虽然士农工商,可陆家是皇商啊!这些年靠着砸钱没少结交权贵。
要不是陆婉君跟陆家断绝关系,只怕如今柳如烟都要看她的脸色。
想到这里,老夫人看向苏永成,有些拿不定主意。
苏永成从始至终都没有言语,并非是他不贪图陆婉君的嫁妆,只是他为了自己的人设,实在不好张嘴。
在外面,他被人赞誉清高君子,若是传出去他图谋妾室的嫁妆,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这个面子他可丢不起,这个脊梁他也弯不下!
于是,他扭头看向柳如烟,盼着她能站出来帮忙说几句。
可他忘了,柳如烟跟他一样,甚至比他还要“与世无争”。
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柳如烟回望过去嘟着小嘴一脸无辜纯善,仿佛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老夫人看着他们夫妻俩这个人淡如菊的样子气得脸都绿了,只能看向二房。
幸好,李兰香和苏永财是个贪财的,接收到信号立刻上前附和。
“陆姨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可都是一家人,若是突然分家,外人岂不是看笑话?”苏永财最热衷于和稀泥。
“陆婉君,苏家待你不薄吧?当年娶如烟入门都没有把你赶走,还收留你做了姨娘呢。”
“做人不能自私自利,更不能忘恩负义啊,你生死都是苏家的人,那些嫁妆不也是苏家的吗?趁早交出来对谁都好,别等大哥急了,真把你休了!”
李兰香跟着老夫人也没少学习这颠倒是非的功夫,果然是一浪更比一浪强。
人无耻到一定程度,真的会面目可憎。
陆婉君接近暴怒的边缘,恨不得拎起棍子把他们全都打死。
在她彻底发疯前,苏阑音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充满力量。
“娘,既然祖母这么想要嫁妆,不如就给他们吧?”
“什么?”陆婉君面露疑惑。
苏家人面露欣喜,尤其是老夫人,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算你这个小贱蹄子识相!”
话音刚落苏阑音便继续说道:“明日是五姐姐的及笄礼,应该有不少贵客,干脆让他们做个见证如何?”
陆婉君恍然大悟,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好啊,我立刻让人整理私库所有财物,明日当着众人面交接!”
苏永成终于憋不住了,立刻站出来说道:“不可!”
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们全家逼着陆婉君交出嫁妆,他还哪有脸面继续做官?
毕竟,谋夺妾室陪嫁,也算盛京城内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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