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我再次恢复今早的迷茫状态,顶着大太阳做游魂野鬼游荡于有承欢与我回忆的地方。
我先去三小,操场和以往假日一样空荡,我无力地走到凤凰树下,在树荫中避暑。从前,我和承欢、谢莉最喜欢来这,无论冬寒夏热总会抽时间来着坐一坐。这里有着很多开心的记忆,如今这里却成我和谢莉绝交的地方。真可笑,不过算了,反正我不会原谅谢莉。
离开三小后,我来到我和承欢经常去的那个游戏机室,机室里的孩子和以往一般多,我站在机室的中央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每个孩子都开心地玩着游戏,游戏人物死了便臭骂几句,本来我计划着今天和承欢来玩的,现在却…。
我在游戏机室的一个角落看到了崔海彬,我和谢莉吵架绝交时,我看到他也在场,按理说他是知道承欢死了的事,他不是承欢的朋友吗,为什么承欢死了,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打游戏,真枉承欢平时当他是朋友!这点让我很生气,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玩伴注意到我,提醒了他一下,他回身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打游戏。
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我真想立即冲上去把他揍一顿,可我无法动手,我劝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要惹事。
我压下怒火后离开了游戏机室,走在喧闹街道上,我想哭,可我就是哭不出来,是不是我和谢莉、崔海彬一样是个无情的人?
我不知道,一下午我走走停停去了很多地方缅怀承欢,承欢常去的公园,常去看漫画书的书店,直至临近傍晚时我累了才打起回出租屋的念头。
我回到出租屋楼下想,这若是梦那该有多好,承欢还活着,我和谢莉也不用绝交了。
电视上说,梦里不会觉得痛,我用力咬住我的手,很痛!我不松口,反而要得更用力并且告诉自己,不痛,这是梦,所以一点也不痛。
儿童节过后的早上,我比往常晚一点去学校,来到教室时,谢莉在画画,控制削得尖锐的笔尖在画本上飞舞,她低着头,长长的斜刘海遮住了她的脸。我很生气,昨天才得知承欢过世的消息,才过一天她居然和崔海彬一样心安理得地做自己的事,她就和崔海彬一样是个混蛋。
我不想与她同坐,默默坐在承欢的座位上对她熟视无睹,她对我视而不见!
昨晚我没睡好,我趴在课桌上眯会,不知不觉睡熟了。我大概睡了十五分钟,我的前桌的女孩推醒我并且告知我老师来了。
我揉揉眼,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数学老师怎么来这,陈老师呢?
数学老师是个秃顶的中年大叔,脾气不好,且顶着一个大肚子,班上很多人都不妥他。
各位同学,我有事要宣布,因为陈老师在昨天被学校开除了,从现在开始由我来担任大家的班主任。
什么?陈老师在昨天被学校开除了?
此话一出,全班喧立即闹了起来,数学老师看了生气地大喊:安静!
他一喊,班上立即安静下来。
以后大家的语文课将有其他的语文老师来教,你们四年级剩余的时光也不多了,希望各位同学能安分学习,好了,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继续上早读课。
数学老师走后班上吵成一团,都在讨论陈老师被学校辞退的事,有人说是承欢出了事,学校把责任都推卸在陈老师身上。又有人说,他的朋友在承欢出事的现场看到陈老师,当时承欢拿着一瓶可乐,学校怀疑是陈老师使承欢去买水才不幸遇到车祸,所以开除了陈老师。
各种无凭无据的说话穷出不断,我不参与讨论,也无人与我讨论。
坐在我前桌的女孩回头偷偷问我:苍洋,我听说昨天你和谢莉吵架了,你们还没和好啊?
前桌的女孩和我关系还不错,我没少把语文作业给她抄,她也没少把数学作业给我抄,我趁着这个机会给脸色谢莉看。
我嚣张跋扈地说:我可没想过和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和好,也不想再和这种人有关系。
那女孩看了看谢莉,见没事,好心劝我:行了,你别说气话了,你们都是朋友。
我冷笑:朋友?她当我是朋友吗?她根本没当我是她的朋友,她只不过是狼心狗肺的“贱人”而已。
过分,很过分,对一个小孩来说这话的确很过分,这些话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我从未对别人说过这么过分的话,也从未想过第一个遭我辱骂的人是谢莉。
谢莉还是低着头,不反击不吭声,默默地作画。
女孩扯了扯我的衣袖:好了,够了,你说得太过分了。
我知道我说的话过分,正因过分才能满足我对谢莉扭曲的友谊,我像是疯了般用言语报复谢莉,我希望谢莉能反击,这样我就有理由反击回去。
过分?你问问这个贱人昨天说过什么过分的话没?我将她比作陈贱人我都觉得我对她很友好了。
谢莉还在作画,幸亏我还保留一丝理智,见她不吭声也没继续说下去,一个人生闷气。
女孩小心翼翼地问谢莉:谢莉,你…没事吧?
谢莉微微抬头,冷冷地说:我没事。
女孩又嘘寒问暖几句才放心,看她的样子以后也不敢再插足我和谢莉的事了。
下了早读课,谢莉出去一趟,回来时头发湿了像是去洗了把脸。
一上午,谢莉默不出声课也不上在画画,我想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放学后,我挤在人堆涌出学校,心里空荡荡的,以后无人陪我放学了,陪我笑了,想想都好孤独。
回到家,饭菜早做好了,苍松早坐在电视机前捧着饭吃了,我不想看电视,和老妈坐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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