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体受损。
在大内侍卫赶到前,“刺客”又逃窜到慈安宫,太后重伤,断了一臂。尹泉和掌事嬷嬷忠心护主,被一剑穿心。
大内侍卫姗姗来迟,“刺客”逃之夭夭,消失无踪。
皇帝大怒,斥责大内侍卫失职无能,一剑杀了统领和负责巡逻的副统领,紧跟着下旨去请镇国将军范无伤担任统领位置,又提了去年武举武比第一的朱攀为副统领。
他动作太快,齐王还没来得及进宫,圣旨便已经下达下去,还是本该死的重阳去传的旨。
齐王几欲吐血,因为死的两个都是他的人。
郑王也想吐血,因为原先的统领表面上服从于齐王,但实际上是他的人。
宫内不说肃清干净,但萧景禄好歹是初步掌控了这个地方,并在范无伤和朱攀的帮助下,一步步蚕食太后在宫中的势力。
宫外三波势力无暇注意宫内情况,开始大小摩擦不断。
隐藏着实力的萧景宸和郑王暴露得越来越多,齐王越发警惕他们,摩擦也越来越大,却又没法真掀桌子。
三角形总是最平衡的。
在这微妙平衡下,祁漾忙里偷闲,终于吃透了国师那两本书。
萧景禄无意中看到书的内容,追问了两句,才知道他身上还中了蛊。
祁漾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便把自己原先是萧景宸暗卫的事大致和他说了下。
听他冷静平淡地说着过去十四年的经历,又说起蛊毒发作时的情况,萧景禄安分已久的心再次狂跳起来,像是被浸在油锅里煎炸,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突然便觉得,他那些恐惧和身不由己实在不算什么。
面前的青年,在那样生不如死的训练里,依旧长成了他敬仰的姿态。
萧景禄垂下眸子,遮住酸涩的眼睛,闷声问道:“很疼吧?”
祁漾满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还好我准备充分。”
萧景禄没去追问他压制蛊毒的药的来处,也没追问他重修的那套功法的来处,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我一定会查出季家惨案的真相,还你满门一百一十三人一个公道。”
祁漾眉眼弯弯,看着他,轻声说:“好。”
祁漾本想出宫去解蛊,但萧景禄不放心,坚持要他留在宫里,并叫了朱攀来守紫宸宫,紧接着又大手一挥,各种药材都包了一份送到紫宸宫。
祁漾无奈笑了笑。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开始配药,解蛊。
萧景禄不肯出去等着,祁漾便随着他去了,不过还是隔了道屏风,毕竟这过程大概不会太好看。
萧景禄看着满桌案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反正这些奏折也是被筛选过的,看不看都一个样,他心里想着,烦躁地推到一边,试探性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祁漾刚将蛊虫刺激醒,正准备解开上衣,一张嘴便闷哼出声,却坚决不在小皇帝面前露怯。
他咬着后槽牙,试图让语气轻快一些:“不好看,别看,乖啊。”
同时他快速下刀,手极稳地在心口位置划出个十字形伤口,将一把黑绿色药泥敷在上面。
小小的虫子逐渐从心脏上挣脱,爬动时带起一阵阵剧痛。
祁漾额头冷汗越来越多,强撑着以内力护住心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止不住骂起国师和萧景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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